林心月大惊的道,“什么?”
她的一声大惊呼,引来周遭好奇的人群。
站在轮椅后面的男人,低着头,沉声的说道,“这里人多,你们要叙旧,最好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否则,因为你们的鲁莽举动,引来那些一直监视你妈的举动人的注意,你们再想逃,简直是妄想了!”
听他这么一提醒,林心月和冀容寒母子俩心头一惊,猛的抬起头,表情惊慌的望四周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众好奇伸过头来看的黑人。
两母子更是害怕这些人群当中,真有那些人来监视他们的。
三个迅的回到林心月现在接待那些嫖客的淫窝里。
还没有进小黑屋,就闻到了那种骚味儿,一进屋子,映入眼帘的即使,三个字可概括脏、乱、臭!
小屋子还不到十平的样子,除了一张双人床之外,剩下的就是那小桌椅。
但无论是床上还是桌椅上,都堆放着一些衣服,而且还有各种制服,空姐,护士等等,再显眼的就是,这些衣服上沾染着可疑的黄白色的东西。
这就是他妈妈这一年来卖身的淫窝?
冀容寒的两只手再次放在大腿上,青筋暴凸,面容阴冷,嘴唇紧抿,一看就是在隐忍着心底的那极大的暴怒和恨意。
站在他轮椅身后的男人,看到冀容寒的样子,嘴角勾起,似乎有一些满意冀容寒现在的表情。
只要冀容寒看到他妈妈越是可怜真是惨的样子,那么他要报复就的决心肯定就是越大,他成功的几率就会越高。
一进屋子,林心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寒儿,你告诉我,你爸你是怎么死的?又是死了多长时间?”
虽说她和冀向阳在利益纠葛之下,夫妻之间翻脸无情,但是,毕竟多年的夫妻情份在那。
再说,她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冀向阳,只是冀向阳之后包养的一个个情妇,还把冀氏集团的财产,都留给了他的原配儿女,所以,才会惹恼她,让她跟着冀向阳天天争吵,夫妻成仇,父子成怨!
现一家人在那女人的迫害之下,都是这么凄惨的下场,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但是,他们毕竟夫妻,是父子,再大的仇,再大的怨恨,通过这些变故之后,也就变成了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慕容悦!
然而,现在却得知,冀向阳,这个她曾经的爱过的男人,她儿子的爸爸竟然不在了。
这样的一个消息仿佛如晴天霹雳。
冀容寒看着他妈,哽咽着道,“爸爸进去之后,一个月都没有熬过去,就……就去了,呜呜……”
林心月听到这个消息,退后了几步,摇摇颤颤的想要跌倒一般,但后面就是那张脏乱的在床,摇晃了几下,她就坐在了那只床上,呆若木鸡般。
在谋夺慕容修的财富,慕容悦跳海失踪的那六年,他们一家三口是那么的幸福和谐。
夫妻恩爱,父慈子孝,事业也理蒸蒸日上!
但一切的改变,都是那个女人出现之后。
那个他们自以为跳海身亡,葬身鱼腹的女人,却又以另一副面貌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从她踏进冀慕公司那一刻,她就在谋划算计,步步为营,最终结果是,夫妻反目,父子成仇!
现在导致的下场却是,一个残,一个老了卖淫,一个却死亡!
那个女人,现在却志满意得,攀上高枝,过上人人艳羡的贵妇生活。
这怎么可以?
冀容寒和林心月两人眼底一致的迸出彻骨的恨意!
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男人,看着时机似乎成熟了一般。
他面无表情的淡淡的问道,“你们想报仇吗?”
冀容寒和林心月一致的看向他,先是愣了一会神,随后就一致的猛烈点头。
当然想要报仇,他们天天想,夜夜想,每每都想着把那个女人拆骨入腹,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那个男上面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现在正好有一个让你们报仇的机会,就看你能舍不舍得下这个心了?”
“下什么心?”冀容寒有点不太明白的道。
“当然是下准备没命的心喽!”那个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林心月突然间很是果决的道,“下心!”
冀容寒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大声的喊道,“妈,你怎么可以?”
林月兰看着她儿子冀容寒,笑中带泪,泪中带恨,带着决绝的说道,“儿子,反正妈这把年纪,也没有什么活头了。与其苟且偷生,长期卖淫为生,还不如让那个女人没个好活法,把她拉进地狱,让她的下场,与我们冀家三口人一样惨烈。
儿子,你的父亲不能白死,你也不能白白失去这双腿,而我,被他们扔到这,长期卖淫为生,夜夜与男人为伴,我早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所以,儿子,这一次既然有报仇的机会,我是绝不会放过!”
冀容寒以前觉得他妈粗俗不堪,让人厌烦嫌恶,可如今,他妈就像是壮士断腕一般的刚烈与勇气。
可是,不管林心月变在什么样子,都是他从小相依为伴的妈。
让她妈就这么去送命,他、他怎么舍得?
可是,也像他妈说的,他们冀家三口人,都是这么惨烈的下场,而仇人却在京城那么逍遥的快活。
他们怎么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的仇人呢?
可是如果真如这个男人所说的,他们的仇需要用性命填上,他又怎么舍得这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