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想过,冀向阳竟然就把情妇放在自已公司养了几年,而且还没有丝毫风声。
现在更好,这个女人竟然直接给冀向阳下药,害得他中风,病死在监狱,这样害了刀子家破人亡的女人,她怎么就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呢。
林心月下意识的去忘记,让毕佳佳给冀向阳下药的人,是她的好儿子冀容寒。
为得就是得到冀氏集团,得到冀家的全部财产。
但林心月,因为需要一个泄口,出气桶,她就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加注到慕容悦和毕佳佳身上。
相对慕容悦来,林心月实质上最恨的人,却是这个冀向阳的情妇。
因为,她认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插足于她和冀向阳之间,才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不断的争吵,关系为不断的恶化。
可林心月也似乎同样忘记了,她与冀向阳的争吵,并非情妇或者是第三者,而是他们之间的财产占有和遗嘱分配问题。
情妇和小三,只是他们争吵的一个导火索而已。
毕佳佳跪趴在地上哭泣,身上此刻已经狼狈不堪。
头凌乱,还一缕缕的散在地上,衣服被撕的凌乱,被撕开的高挺胸部,就这样大敞开在两个男人面前,满脸是血,嘴角也是血丝,顺着嘴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冀容寒和另外一个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
冀容寒的双眼泛着阴冷的眸光,面上带着痛恨又扭曲的表情,厉声的问道,“毕佳佳,你和慕容悦到底做着什么样的交易,一五一十的给我道来,否则,今天晚上,就别想让我放过你们一家三口!”
毕佳佳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她知道,今天晚上,冀容寒母子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一家三口,不管她是不是说出什么真相。
可是,她想活着,只能以命相搏,才有机会活下来。
毕佳佳冷笑着道,“冀容寒,林心月,你们这一家子伪君子,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结果回来报仇了,反而你们冀家家破人亡,可罪魁祸你们不敢去找她报仇,就把怨气和恨意全部泄到了我的身上,真是懦夫!”
冀容寒冷笑着道,“是不是懦夫,不是你说了算了。既然这次出来了,我是一个也不放过!”
毕佳佳听到冀容寒如此坚定的语气,倒是怔愣了一会。
她不知道,现在双腿残疾的冀容寒,到底是哪来的底牌,有这个勇气和决心,来说这样的话。
毕佳佳道,“哦,一个不放过?那你知道慕容悦那个女人的身份吗?你就这样找她报仇,与她相斗?”
说着,毕佳佳鄙视般的眼神,扫视了冀容寒的下半身。
既然他们找到她,需要她与慕容悦的交易过程,那就说明,慕容悦已然无事。
因此,毕佳佳才会这样说话。
被人嘲笑,冀容寒本身是应该怒的,但是,他给忍了下来。
他说道,“只要你把与慕容悦之间的交易,全部说出来,我就考虑放过你的父母的同性命,如何?”
被绑在地上的两人,又开始“唔唔”的起来,一下子点头,一下子又摇头。
冀容寒示意他妈,反塞住他们嘴的抹布拿掉。
“佳佳,你快说啊,妈妈还不想死啊,呜呜……”一拿开,妇人就开始对着毕佳佳喝道。
“对,佳佳,你说出来啊,说出来,我和你妈就不用死了。”男人也大声的说道,
听到父母的劝说,毕佳佳只能苦笑了一下。
她的父母或许不知道,冀容寒这个男人,是个最虚伪也是最不讲信用的男人,他只是说了考虑一下放过他们,而不是一定放过他们。
再说了,放过了他们的性命,那她的性命呢?
这时,坐在旁边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开口说道,“毕佳佳,只要你出面指证,慕容悦那个女人,就是害得冀家三口人,死得死,残得残,流产的流产罪魁祸,那么不管是你的父母,还是你,我都可以保证你们的性命无忧,如何?”
毕佳佳再次愣了愣,问道,“你是谁?你又凭什么能替他们做保证?”他们是指冀容寒和林心月。
黑衣人脸上带笑,笑中又带着一些轻蔑,他淡淡的说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给救出来的,你说我拿什么保证?至于我到底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我就能保证你们一家三口,平安无事,怎么样?”
黑衣人这样的保证,冀容寒母子当然不愿意。
但是,此刻,他们却无权说话。
毕佳佳看了看渴望她答应,被绑着的父母,再瞅了一眼,不甘不愿表情的冀容寒母子,毕佳佳再次擦了一下嘴边的血丝,应道,“成交!”
……
黄微利从没有想过自已,竟然有一天,能够走出这黑暗没有自由的牢狱。
但她知道,她得罪了人,杀了人,要想自由出来,那肯定得付出代价!
此刻,她带着一些消瘦的憔悴,但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有些苍老,与普通的黄脸婆差不多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黄微利,根本就无法与当初艳丽青春的黄微利相比。
望着对面的坐着带着边沿帽的男人,她的脸上浮想一丝冷笑,她问道,“你是谁?”
能把她从那个地方捞出来的人,在身份上肯定不简单。
因为,她开枪杀的人是慕容悦。
而慕容悦的幕后之人,据说是商界帝王的东方皓。
东方皓身后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他是东方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