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丘临嘉点了点头,看着东郭重锦他欲言又止,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你怎么不说?”
听懂东郭重锦的言外之意,左丘临嘉嘴角狠抽了抽,他特么这是为了谁,就这老东西还不领情,“莫不是真让那丫头给说中了?”
“她的话你应该从未怀疑过,此时这般说话是故意来打我脸的?”东郭重锦挑了挑眉没继续往下说,没开口的时候难以开口,憋在心里难受至极,开口之后心里果然轻松许多,再加上他也的确没有其他可以倾诉的对象,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端倪,让他瞧出他的不对劲,说到底积压在他心底的话,就是想找左丘临嘉好生说道说道。
哪怕左丘临嘉听后不能给予他什么好的建议,至少也比堵在他心里让他憋得慌强。
“咳咳。。。瞧你说得,我是那种人么我。”
“别说你还真就是。”
“嘿,你个老。。。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丫再这么挤兑我,我就不听你说,不帮你分析了。”嘴误嘴误,他差点儿又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左丘临嘉坚决不想承认他跟某人是一样年纪的。
“哼!”
“饶是当时只是初次见面,我也的确没有怀疑过她说的那些话的真假。”左丘临嘉这话说得直白,在东郭重锦面前说话他也不需要留那几分余地,尤其他们谈论的那个人还是顾琇莹。
初闻顾琇莹这个名字,再到知晓顾琇莹这个人,左丘临嘉对她的印象就是神秘莫测的。
他知道那丫头的身上有秘密,但偏偏她看起来又什么秘密都没有,更是连一点线索一点踪迹都遍寻不着?
明明问题是有一大堆的,可细究起来又什么都查不到。
这样的一个人按理说是非常危险的,也必然是会引起上面高度关注的人,可她愣是什么事也没有。
谁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左丘临嘉好奇归好奇,却还真没动那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顾琇莹查个底朝天的念头。
再加上穆其琛是他看好并且极其看重的继承人,甚至穆其琛还是一个在九元那里都挂了号的人,而顾琇莹是穆其琛的未婚妻,是穆其琛放在心尖上谁也不许碰一根头丝儿的宝贝,左丘临嘉除去对顾琇莹必要的调查之后,便也不再深入调查她。
敏锐的直觉告诉左丘临嘉,只要他的算计不落到穆其琛的身上,那么他跟顾琇莹就不会有成为敌人的那一天。
可若谁不怕死非得打穆其琛的主意,那顾琇莹与他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种念头在当时的左丘临嘉脑海中不过只是灵光一闪,但不可否认就那么被左丘临嘉牢记于心。
直到他跟顾琇莹面对面坐在一起说过一番简短的话之后,那种念头在他心里就越的强烈了。
“我起初怀疑过,后来。。。。。。”
即便东郭重锦没有把后来怎样说出口,但左丘临嘉已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说就只当是给老友留面子。
“正如你所言,穆家小子是个很好的继承人,顾家丫头也是。”他跟左丘临嘉是至交好友,两人同样都是苦苦寻找多年继承人未果,突然有一天左丘临嘉告诉他,他找到了非常中意的接班人,往后只需好生培养他便好,而他的继承人在哪里还不知道。
只不等他对左丘临嘉多说什么,好友便告诉他,他那里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做他的继承人,如果他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去瞧一瞧。
熟知好友脾性的东郭重锦自然不会认为左丘临嘉是在耍着他玩儿,事实证明左丘临嘉让他见的人,的的确确非常适合做他的继承人。
可惜就可惜在好不容易被他看中的人,压根对他继承人的位置一点兴趣都不感,甚至他连强迫她都做不到。
无疑,那样的顾琇莹是神秘的,也是强大的,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左丘临嘉都不得不承认。
“起初听她说起特部就一脸的嫌弃与厌恶,别说当时我的心里是特别不痛快的,撇开其他的暂且不谈,单就看在她是一个小辈,又是一个小姑娘,不然指不定我会出手教训她的。”
听着这话左丘临嘉没出声,换他是东郭重锦的话,在当时搞不好也是要动手的。
咳咳。。。那什么得亏他们都是有修养的人,要不真动了手外界还不知怎么传他们呢。
“虽然与她匆匆一面过后,我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跟她相比起来,特部里面不说所有的人,至少百分之六七十都是我份外熟悉的人,让我去怀疑他们真是挺难的。”顿了顿,东郭重锦接着又道“可也不知怎么的,我越是想要去忘记她说的话,她说过的那些话就越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想忘都忘不掉。”
“。。。。。。”顾琇莹说过的那些话别说东郭重锦这个当事人想忘忘不掉,就是左丘临嘉也忘不掉呀!
也是之后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紧跟着又出了屿山一事,不然指不定他还在琢磨顾琇莹说过的那些话。
“既然忘不掉那就查呗,我就想着等我调查清楚,一定要亲口告诉那个丫头,她知道的那些都是假的。”
谁曾想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都没等他亲自去顾琇莹面前亲口说些什么,他谁也没告诉,自己亲自去打听回来的一些消息就狠狠的煽了他好几个耳光。
果然他是当局者迷么?
还是他当真无能到了谁都可以糊弄他的那一步?
“其实。。。哎,当着你的面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左右在你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呃。。。”这话左丘临嘉是想接的,而且听后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嘲笑他几句,但见东郭重锦那无比凝重难看的脸色,他哪里还说得下去,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