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思佳说完也顾不上伏青豫是信还是不信,她一颗心跳得厉害,不自觉就想回避开伏青豫看向她的目光,整个人仿佛从头到脚都显得无比的心虚。
明知伏青豫不好骗,薄思佳仍旧对他说了谎,心里能安定下来才有鬼,只被她藏着没说的那些,她也是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否则指不定伏青豫下一秒就要直接掐死她。
哪怕现在伏青豫对她有所怀疑,却也不会认为她有那个胆量敢不跟他说实话,顶多就是有些地方被她说得模糊不怎么清楚罢了。
事实上也正如薄思佳心中所想的那样,听完她说的那些话,伏青豫身上的冷意有所收敛,虽不说完全相信她的那番说辞,但也没偏想薄思佳的那么些小心思。
“你该知道对我说谎的下场是什么,其实我挺不想亲手了结你的,你可明白?”伏青豫突然凑近薄思佳,一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声似寒冰而冷冽刺骨,丝毫都不掩饰他眼中对她的杀意。
即便下巴被掐住痛到薄思佳直掉眼泪,她仍努力的让自己迎视着伏青豫的目光,一点也不敢再闪再躲,生怕自己的脑袋会立马就脱离开她的脖子,“请。。。请爷息怒,思佳不敢的。”
“但愿你是真的不敢。”
“思佳跟在爷的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爷的规矩思佳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思佳绝对不会背叛爷的。”小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的滋味薄思佳算是刻骨铭心的体验过了,那种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无力感,她表示再也不想体会。
纵使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可自打她遇上伏青豫,她的一颗心就死死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即便他又风流又多情,女人如衣服数都数不过来不说,他还换得忒快,但她依然不可自拔的陷了下去。
是,伏青豫从不曾勉强过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她选择伏青豫之前,她就清楚明白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在她之后,他也还会有无数个女人,要是她接受不了可以走,伏青豫半个不字都不会说。
可深深爱上伏青豫的薄思佳又怎么可能走得了,她的一颗心遗落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对她有半分好,薄思佳都会掏心掏肺的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偿还他。
为此,哪怕薄思佳从不认为她是一个好人,却仍旧因为一个伏青豫而做了诸多曾经有违她原则之事。
那份深爱还在的时候,薄思佳从不失望亦从不觉得寒心,可当她看向伏青豫,深爱伏青豫的那个无敌滤镜失了效时,薄思佳猛然现原来她也是个傻子。
果然爱情让人智商为零,薄思佳不免为她跟了伏青豫后还能活到现在感到庆幸。
“就算思佳这次做错了,可在思佳的心里爷有多重要,爷难道真的不知?”说着说着薄思佳就泪如雨下,虽说这里面有她做戏的成份,却也着实有几分真伤心,毕竟她对伏青豫是付出过真感情的,只是现在她要把她对他的感情全都收回来,“这次思佳错了,爷要怎么惩罚思佳都可以,但爷若是要否认思佳对爷的感情,那还不如杀了我。”
话落,薄思佳就垂眸不语,整个人仿佛失了精气神,模样楚楚可怜又透着无尽的忧伤。
“你是爷的女人,你只要乖乖的就好。”眼见薄思佳这般模样伏青豫还能说什么,纵使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此时他也什么都不会说了。
毕竟曾是他深深宠爱过的女人,如今也依旧跟在他的身边,还为他做过很多的事,不管怎么着伏青豫对薄思佳还都有着几分香火情,不至于对她不怜惜。
于他而言,身边的女人若是听话,若是乖巧,那就多多宠爱几分,宽容几分,倘若不听话不乖巧,杀了也好,扔了也罢,全随他心情好坏。
“只要你没有背叛爷,爷就会对你好的。”伏青豫眸色深沉,手指轻抚着薄思佳的脸颊,强迫她仰头注视于他。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他曾经疼宠过的女人亦是如此。
甚至他对付那些背叛他的女人,他的手段会更残忍十倍百倍。
“爷相信思佳就好,爷心里有思佳就好,不然思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薄思佳有过不只伏青豫一个男人,她太清楚男人的某些劣根性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越弱对她就越是有利,因此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眼泪。
以往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在伏青豫面前除了某些特殊的时候,她根本从未哭过。
是以,当一个不爱哭的女人突然哭了,而且还哭得非常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相信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伏青豫对她不是丁点儿感情没有。
但凡薄思佳稍加利用,要想达到她预期的结果,一点都不带意外的。
“别哭了,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伏青豫没说信还是不信薄思佳说的那些话,他心中自有他的考量,只他看向薄思佳的目光越的幽深晦暗,若非时间场合都不对,怕是薄思佳有些事儿是真瞒不住伏青豫这个久经情场的男人。
得亏薄思佳不知她戏演得太过险些就勾起了伏青豫对她的某些带了颜色的心思,否则她怕不是要悔得拔刀自杀。
“谢爷相信思佳,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思佳错了就是错了,爷该责罚还是要责罚的,只只求爷多怜惜思佳几分,稍微罚得轻一些。”
倘若薄思佳没有委屈巴巴的只说前面的话,而没说后面这两句的话,伏青豫是必然会想多的。
“那就罚。”
闻言,薄思佳抿着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妩媚明艳的脸上一点儿没显出不对,只柔声道“思佳领罚。”
“二爷。”
“嗯。”
阿古的目光沉沉的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薄思佳,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看伏青豫,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拧巴着一张脸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并不相信薄思佳那个女人说的话,但显然他说了不算,真正能做主的人是他家二爷。
不管那个女人怎么样,只她是二爷女人的这一点就让阿古有诸多不便开口的地方,说得多了好似他对薄思佳有什么意见一样。
他对薄思佳的确有意见,可他的这点意见不是以前对薄思佳有的,而是在遗迹中再次相逢之后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