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担忧,“太太还在睡着?”
“是,刚睡下两刻钟。”秦嬷嬷毕恭毕敬的答话。
“太太睡前可有说过什么?”
画眉忙上前回话,“太太说晨起早食用多了,现下还不饿,午食就不用了,还叫奴婢不许去打搅。”
江屿眉毛直接拧成“川”字,又捻了捻手指。终于,请的大夫到了!
几人进屋的时候,吴汐睡得迷迷糊糊的。
秦嬷嬷小心的将她一只手腕伸出帐子,“太太,老爷给您请了大夫,您瞧瞧大夫再睡?”
吴汐挣扎的睁开眼,没好意思说自己就是馋肉食了才使小性子不吃饭的,只能呆愣愣的看着帐子顶。见她沉默,秦嬷嬷让开身子,画眉搬了个绣墩过来,老大夫坐下开始把脉,小半刻钟后,老大夫又叫吴汐换一只手把脉,吴汐依言而行。
等两只手都把完了,老大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
江屿心中一慌,呼吸一滞,“可是内子有什么不对?”
老大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他用手顺了顺花白的胡须,慢慢开口,“可否让老朽瞧一瞧尊夫人的面色?”
“望闻问切,自该如此。”江屿强装镇定的给秦嬷嬷使了个眼色。
秦嬷嬷上前将将把帐子拉开一个小口,正好能看见吴汐的脸。,那老大夫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秦嬷嬷又将帐子放下。
江屿见老大夫颇有些不急不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大夫,内子如何?可是有什么疑难杂症?”
“尊夫人一则略有些气血虚弱,想来是府上守孝未能好好补养之故,不过平日药膳也能补足,倒是不必烦忧。二则,尊夫人心思沉郁,郁而不舒,长此以往极为伤身,对腹中胎儿也不利,还要好好排解。”
“如此,可要服药?”
老大夫摇头,“不必,是药三分毒,有了孕的妇人心思敏感,只要贵府精心照看,凡事顺着尊夫人来,尊夫人想开了,兴致好了,自然不药而愈。”
江屿拱手谢过大夫,叫周二好好送人出去了。
等人走了,画眉将帐子掀开挂好,见吴汐没什么反应,江屿一撩袍角坐在床边,温声问
“夫人若有什么烦心事,只管与为夫说。咱们是结夫妻,莫要一个人闷着。”
吴汐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可是几个孩子给夫人气受了?亦或是下人不堪管教?还是管家理事累着了?”
吴汐继续摇头,心里想着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是吃不上肉,委屈了。可是不说自己又实在难受,若说了,这还是孝期,且不提外人怎么看,只江屿这个孝子怕是也要翻脸。最后理智压倒了馋意,不说了。就当自己使了一回小性子吧!
见吴汐一直沉默甚至还走了神,江屿无奈极了,险些气笑,自己忧心了半天,这人却是个没心没肺的。
趁吴汐走神的功夫,江屿先是布置了午后的课业叫人去竹里馆传话,又吩咐画眉,“太太还没用午食,你吩咐厨房弄些好克化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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