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聂天参见千掌门。”不多时聂天便到了,一进殿便恭敬的拜了下去。
“聂公子免礼。”千文觉淡淡说道。
聂天感觉千文觉的语气有些异样,莫不是何知荣的事又有了变故?
正胡思乱想着,千文觉又开口了:“你可还记得天宁城的项霸?”
千文觉面色阴晴不定,眼神也有些古怪,聂天自称弟子,千文觉却叫他聂公子,让二人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微妙。
“弟子记得,正是项舵主收留了弟子,弟子才得以入了千鹤门中。”聂天有些奇怪为何他突然会提起项霸。
“天宁城失守了,项城主战死了。”千文觉缓缓道来,一边观察着聂天的反应。
“什么!”聂天大惊失色,脱口喊出,惊怒的问道:“是谁干的,居然胆敢进攻天宁城?!”
“说起来聂公子应该认识,而且应该很熟了,领军的女子名叫诗灵。”
“诗灵?!她领着冥界大军来攻西胜国了?”聂天先是一惊,而后神色一黯,被千文觉瞧在了眼中。
“聂公子对此事怎么看?对这个诗灵你又了解多少?”千文觉进一步的试探着。
“她是永夜的女人,一万年前便与永夜在一起了,听说他与凌云鹤合作,商量好了要一起动天界之战。”聂天心里很是复杂,飞升天界时诗灵曾经救过他,他欠诗灵一个人情,但是如今她的作为又是与自己正邪不两立的。
“他和凌云鹤合作?你怎么知道?”千文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之前在学院大典上永夜夺舍成功,但弟子的灵识还在,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听到了他和诗灵的对话,那召唤冥军的大阵便是凌云鹤帮助她建造的。”西胜国已经遭到了攻击,聂天也不再掩饰什么,直接和盘托出了。
“接着说。”千文觉高高的坐在宝座上,不置可否的望着下面的聂天。
“而后永夜与诗灵进攻天府国时,弟子眼见生灵涂炭,怒火中烧,便强行压制住永夜的灵识,这才将肉身夺了回来。”聂天如是说道。
“这么说来你对永夜的所做所为看不下去了?”千文觉面色舒缓了一些。
“弟子幼时受父亲训导,人活在天地间不求扬名立万,但求活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良心,而永夜凌云鹤之流的作法却是屠百万而成神,弟子对些深为不齿,弟子请缨迎战冥军,必将尽心尽力保住西胜国!”聂天挺直的身板慷慨激昂的说道。
“说的好,聂公子豪情万丈气盖云天,本座封你为白虎堂长老,顶替何知荣之职,领本门精锐弟子一千人前去迎敌!”千文觉拍案而起朗声宣布道。
“多谢掌门信任,弟子定然不辱使命。”聂天单膝跪下拜倒,心中微微的有所触动。
这千文觉驭人之术看来在凌云鹤之上,聂天对千文觉的信任有些意外,他体内可是有永夜的灵识,若是一般人的作法便是先将聂天杀了以防其里应外合,更不用说授予大权了。
断风奉命开始在门中选人,聂天便抽空去拜见了项夫人,毕竟卓灵秀是她的干女儿。
“母亲,我们很快就去给项舵主报仇,母亲莫要过度悲伤,要保重身子。”卓灵秀与项夫人并排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拭去项夫人的泪水,虽然她认了项夫人为义母,但是却没有认项霸为义父,故而以项舵主相称。
项夫人的精神很差,一见到卓灵秀便止不住的流泪,卓灵秀一脸关切的挽着她的手臂开始安慰着,聂天呆呆的站在一边却帮不上什么忙。
“他是个好人,他能为了天宁城百姓着想,但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他就这么去了,扔下我一人可怎么办。”项夫人说到伤心处开始嚎啕大哭,一旁的聂天不由神色一黯,生离死别最是伤人,他和小蝶尝不是如此。
正安慰着,突然有弟子来报,称断堂主已经在门中选好了一千名精英弟子,要聂天前去演练场。
事不宜迟,聂天与卓灵秀别过项夫人便飞到达了广场,千文觉也在广场上,他亲自来为聂天壮行。
千鹤门果然是家大业大,广场已经修复完毕,此前被聂天劈开的沟壑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聂长老年少壮志,虽然刚入我千鹤门不久,但是平日里言行举止无不撒一种天地正气,自古邪不胜正,聂长老定然会旗开得胜,这一碗酒我敬聂长老和诸位弟子,我千鹤门的存亡便交给诸位了。”千文觉慷慨陈词,将手中一碗酒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阵酒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不断传来,众弟子豪饮碗中酒,学着千文觉的样子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项夫人出乎意料的也来了,她虚弱的需要两名弟子搀扶着才能站在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