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兰觉得今天难逃魔掌了,低头在周围寻那支断箭,却是没寻着,然后抓起身边的箭袋又抽出了一支箭来。
一边的聂天见杜冰兰又抽了一支箭出来,嘴里怪叫着挣扎爬了起来要阻止她。
杜冰兰右手握箭杆向外一摆,而后用力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聂天在她的左侧,而杜冰兰用的是右手,挥动时箭杆是指向右边的,聂天想要抓住箭或是她的右手都够不着。
那只箭快要刺到胸口时,她感觉到了一股阻力,而后箭还是刺到了胸前,只是手中的感觉像是隔着什么东西。
她奇怪的低头一看,箭尖贯穿了一只手掌,那是聂天的左手。
此刻聂天的左手正贴在她的胸前,箭尖刺破了聂天的手掌而后刺到了自己胸口。
“把手拿开,你个淫贼!”
因为只有半个箭尖刺入了杜冰兰的胸口,所以她只是感觉到有一些痛。
“喔!”聂天惨叫一声,只是声音很怪,一些口水喷在了杜冰兰身上。
“我知道了,那枚丹药是一些不三不四的药,他一定是吃了那丹药才变成这样的。”杜冰兰无力的放开了那支箭,任由聂天带着箭收回了手掌。
“喔去以,亦雾要降路开。”聂天一脸认真的望着杜冰兰说道。
“他中邪了?”杜冰兰见聂天说话时声音怪怪的,像是含着什么东西似的,而且不断有口水溅出来。
“嗯。”聂天销魂一叫,吊着两支手举到了面前。
杜冰兰这才看清,聂天的的右手也有一支箭,正是之前那支被折
断的剑,此刻聂天的双手各穿着一支箭,要多惨有多惨。
聂天突然跳了起来,一跳将她身边的箭袋踢开来,怕她再次自杀。
“以厚杭额。”聂天低着头直直的盯着杜冰兰。
杜冰兰后脑碰在墙上时碰得有些晕,她捂着胸口的伤,一脸惊恐的望着面前的聂天,蜷缩着身子用力的向后挪了挪,整个人都缩在墙角里,就像一只可怜的猫儿。
身前的聂天蹲了下来,嘴里仍然着奇怪的声音说着什么。
“我看错他了,他不是淫贼,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放过我,这分明就是淫魔。”杜冰兰绝望了,屈辱的闭上了眼睛,流下了两行屈辱的泪水。
聂天见她不寻短见了,这才放下心来,将右手伸到嘴前,用牙咬着那支断箭的铁箭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猛得向后一抽。
没了真气在经脉间运转,聂天只觉得手掌钻心的疼,但是他没有叫出声,他怕再刺激到杜冰兰。
他望了望左手上穿的箭,这支就麻烦了,因为是整支箭,还要把箭折断才能抽出来。
聂天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先包扎伤口,他忍着痛用带伤的右手抓起衣角来叼在嘴中,然后用右手扯着衣服用力一撕。
“嘶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将杜冰兰吓得一哆嗦,她不敢睁开眼来,绝望的想着:“他在脱衣服了?他急成这样,直接用撕的?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我吧。”
聂天哪知道杜冰兰在想什么,用右手抓着撕下来的布条一头,用嘴叼着另一头,一圈一圈的将右手包扎起来,疼痛让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出一阵阵呻吟声。
杜冰兰被这声音弄得不住抖,终于忍不住偷偷睁开眼来,见聂天正在包扎着伤口,包扎完了掏出了那枚丹药,犹豫了一下向自己望来。
聂天不知道这是枚丹的药性是什么,可不可以治伤,他想给杜冰兰吃,又怕这药真如她所说是毒药。
终于,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将药丹吞了下去。
入口是一片冰凉,那丹药一入口便化开来,接着聂天惊喜的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些真气居然可以运转了。
那些真气很少,只有真气丹的五分之一,但是这足够了,聂天开始运转着这可怜的真气来修复伤口。
十方城并没有任何真气,聂天运转中失望的现周围并没有真气可以供他吸取。
不多时,右手掌的伤好了,刚才相撞时咬破的舌头也好了,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刚才我的舌头被撞破了,嘴里疼得厉害,还不断的流血,不知道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懂。”聂天轻声说道。
他边说着边伸手将左中掌上穿着的箭折断,而后猛的抽出来,额头暴起的青筋表示他正忍着痛。
杜冰兰没有说话,怯懦的望了望聂天那狰狞的面容。
“我说我没看清,你偏不信,现在好,你长什么样子我现在真的看清了,所以就这么吧就像我刚才说的,只是你不准再寻短见。”聂天开始运转那些真气修复伤口。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杜冰兰警惕的缩了缩脖子。
“果然没听清。”聂天老脸一红,清清嗓子道:“第一句是:我娶你,你不要想不开。”
“嘎?”杜冰兰惊得脖子伸得老长,就像一只红着脸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