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通天塔?”聂天愣了一愣,而后笑道:“莫不是你忘了自己是谁了,便随口叫个名字?”
“不,我就是通天塔所化,本来这里叫十方境,灵气氤氲,后来有人。。。。”老僧眉头一皱,侧着头想了想道:“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那人了。”
老僧思索了半晌继续道:“有人告诉我要守护这里,每隔万年会有人进来,而后每当那个桶中接满水时我便要起身去敲那木鱼,而敲出来的声音却是钟声。”
老僧的表情很是痛苦,一个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聂天望向老僧身边的桶,一根竹管从墙壁中伸出,向下方的桶中流着水,下方的桶已经满了,但是水却没有溢出来丝毫,而上方的水仍然不断的注入桶中,仿佛这个桶永远也不会满。
“那你为何不试着走出这十方界出去看看?”聂天很是同情这老僧的遭遇。
“我离不开塔,我。。。。我就是塔身吸收十方界的灵气所化,所以我就是通天塔,而你们走后这十方界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等待着一万年后。”
“这么说来你是被囚禁在这里了,囚禁你的人一点也不记得了?”聂天急切的问道,他隐约感觉到与那个“天”有关。
“时间太久了,感觉天地初生时我就在这里了,那人到底是谁呢?”老僧皱着眉头,而后忽的抬起头来望着聂天道:“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些,你是第一人。”
“可是你说每隔一万年就有人进来,他们都没有问过吗?”聂天在老僧的对面盘腿坐下。
老僧神色一黯,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你是第一个进来不问宝物而是关心我的人。”
聂天默然无语,想必进来这里的人都是问那些天材地宝在什么地方,又有谁人会问这个老僧的身世呢。
“我觉得你很特别,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老僧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身一挥手,一条半透明的楼梯出现了,盘旋着向上去了。
“既然进来了,也不急这一时,你想要离开这地方吗?”聂天问道。
老僧眼中满是淡然,轻笑道:“我感觉我这亿万年好似在等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就是你了,也许你可以让我离开这里。”
老僧的话让聂天微微皱了皱眉,奇怪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我忽然想起我曾经问过那个人,我要守护这十方界到何时,那人说我只是天地灵气所化,没人会关心我,没人会在乎我,我不信,那人便说我会等到一个人来解救我,我觉得你就是那个人。”老僧又是一挥手,那条透明的楼梯消失了,一条石阶组成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走吧,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老僧盘腿在蒲盘上坐下,不再理会聂天了。
聂天想再问问什么,张了张嘴没有问出来,双手合十虔诚的行了一个佛礼,转身上了楼梯。
他每踏过一层石阶,那石阶的颜色就变得透明起来,就如之前那条一样半透明。
随着楼梯盘旋而上,聂天现这一层很
高,像是走不完一般,而他离开不多时,一楼就传来脚步声,杜冰兰走上了二层。
“你是谁?”杜冰兰问着那老僧,老僧没有回答她,她仰起头四下望了望,又用灵识探了探,四周的一切都是是一团迷雾,什么也探不清。
杜冰兰呆了一呆便转身走上了通往三层的半透明石阶。
这一次杜冰兰走的与聂天的完全不同,石阶只是随着塔身盘旋了一圈便到了三层,进到三层时现这一层很是空旷,没有下面那两层的楼梯。
而后三层的正中位置出现了一个虚影,虚影变得越来越清楚,而后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杜冰兰这才看清了那人,居然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是谁?”杜冰兰冷冷道。
“我是真正的你,你内心渴望成为的,真正的杜冰兰。”那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说话了。
“你不是我,而我也不想变。”杜冰兰冷笑道。
“是吗,你不是想过做一做真正的女人吗?就像这样。”那人笑道,一伸手扯开衣襟,然后一转身,再转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件玄紫色彩绣彩凤纹长宫装,逶迤拖地团花水雾绿草木兰裙,身披镂花百蝶纱织锦,头绾风流别致朝月髻,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手镯,面容虽然还是她,看起来却是风情万种,娇艳无双。
“你若是如我这般打扮,聂天就会喜欢你了,你瞧瞧你,之前一身黑色夜行衣,如今倒好,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胸前还有布条裹了一层又一层,弄得平平的,哪里显得出傲人的身材来。”那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团扇,掩住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