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闪过,杜冰兰将匕刺入九幽圣仆的腰部围着他转了一圈,而后灵巧的出了一脚,对准了九幽圣仆的后心重重的踢出。
“啊。”九幽圣仆惨叫一声,齐腰部断为了两截,上半身被踢得滚落在地,而下半身仍然立在那里。
“看来这副战甲也不过如此。”杜冰兰冷笑道,转身迎上那些冲上来的陶土士兵。
那些陶土士兵引以为傲的防御在杜冰兰手中的匕下不堪一击,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雪大了,风停了,那些失去了生气的陶土士兵呈环形堆积在一起,被漫天的大雪覆盖起来。
而圆圈的正中伫立着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就如那些士兵一般动也不动,偶尔有雪花飘落到她手中的匕上,还未沾上匕就化为了一团水汽消失了。
面前的九幽圣仆战甲已经修复了,光亮如新,但是仍然是两截,上半身那截正向着下半身爬去,出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
而杜冰兰挡在了他身前,他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道:“你是杀不了我的,不管你将我断成几截,我都可以恢复原状。”
“杀不了就不杀了。”杜冰兰转身走向仍然立在雪地里的下半截,伸手抓住一支腿拖在身后向山坡下走去。
一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正在半山坡吃着草,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而后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冰冷刺骨。
战马受惊了,撒开四蹄朝着山下狂奔而去,背上的那冰冷事物却仍然牢牢的附在背上,如附骨之疽一般。
一边的一棵大树上,杜冰兰望着远去的战马转身回到山上。
“你将我的身子弄去了哪里?”九幽圣仆惊怒道。
“让一匹马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它会带到哪里,你自己反正死不了,就慢慢找吧。”杜冰兰冷冷道,而后转身向神殿走去。
细心安葬好师父,杜冰兰回头望了望仍然在地上爬行的九幽圣仆,转身向山下走去。
顺着石阶向下而行,走到一半时她停住了脚步,她突然现自己不能动了,而后眼前一闪,她现又回到了通天塔中。
“回来了?果然还是幻境。”杜冰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伤。
而后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匕上的红色光芒正慢慢的褪去,衣襟上刺眼的点点鲜血已经开始干涸,而她肩头的雪也慢慢的化了去,
她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险些支撑不住的倒下。
“这都是真的。”杜冰兰这才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衣衫上沾染的正是师父的血迹,肩头的雪迹正是剑阁的雪。
终于,她瘫软在呜咽起来,曾经她以为是幻境,所以她并不悲伤,而如今现一切都是真的,她只不过被传送到了剑阁,师父惨死的模样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中,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她终于忍受不住痛哭起来。
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她在人前伪装的多么坚强,那也只是为了掩饰她脆弱而柔软的心。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身白色长衫的凌云鹤突破了第三层,也来到了第四层。
杜冰兰被脚步声惊醒了,迅的起身并躬下身子望着楼
梯那边。
脚步声近了,杜冰兰用灵识锁定了声音的来处,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凌云鹤皱了皱眉,径直走上了第四层,他隐约感觉到面前有人,但是灵识探去却什么也探不到。
“奇怪。”凌云鹤嘟囔了一声。
杜冰兰清楚的听到了面前的声音,吓得一个纵身闪到一边,望着声音的来处,那里仍然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塔中的人是不能相遇的?杜冰兰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沉吟片刻,试探的问了一声:“你是谁?”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那个人声音:“这地方真是诡异之极。”
杜冰兰听清了,正是凌云鹤的声音,而就是刚才她才知道师父是败于凌云鹤之手才被生擒的。
“我已经通过了第四层,所以我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而他却不能听见我的声音。”杜冰兰明白了。
第四层通往第五层的楼梯出现了,她犹豫了一下闪身上去了,她要比凌云鹤早一步到塔顶。
凌云鹤正在奇怪那种感觉,而后就眼前一花,四周的景象如水波一般扭曲起来,再看清四周时现自己正在一片树林间。
放眼四下望了望,他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海岛,岛上的树木光秃秃的,满地都是金黄的落叶。
凌云鹤一眼就现了眼前的一柄剑,剑柄上还握着一只断手,断手已经风干了。
“焚天剑?!”凌云鹤一眼就认出了那柄剑,正是曾经是聂天使用的焚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