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去寻斐雯的剪秋回来了,只是她身边并未有旁人,竟是独自回来的。
“皇上、皇后娘娘,那斐雯在她房中悬梁自尽了。”剪秋恭敬道。
皇后闻言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剪秋补充道,“奴婢去了钟粹宫并未见着斐雯,问了其他宫女才知道,今日无人瞧见过她。
奴婢便想着寻了与她同屋的宫女一问,谁知从前与她同屋的宫女早在月余之前便患绞肠痧殁了,如今那屋里只有斐雯一人独住。
奴婢便带了人去她屋里寻,谁知道敲了许久也未曾有人应声,奴婢便命人撞开门,谁知竟瞧见那斐雯已经悬梁自尽了。”
夏冬春便是再愚蠢,也知道斐雯自尽意味着什么。
如此一来,便是她被人撺掇才给柳姣姣下了药,也死无对证了。
斐雯死无对证,而夏冬春下药确实证据确凿。
便是背后之人寻不出,眼下也应当将夏冬春处置了,给柳姣姣一个交代。
只是还未等皇上皇后开口如何处置,夏冬春便自己惊吓过度晕厥了过去。
虽说程凛还在钟粹宫,可皇上厌恶夏冬春至极,自然不会命人为她诊治。
倒是皇后见状为了彰显大度,开口道,“皇上,夏常在到底还未曾定下如何处置,如今昏厥在此也不是法子,不如先让程凛将她唤醒?”
皇上闻言自然也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
将她唤醒让她亲耳听见自己的下场,才足够解气。
如若不然当真是不足以熄灭皇上对她的愤恨。
这般蠢笨而又狠毒的女子,皇上每每想起自己曾经与她同榻而眠,便觉得恶心。
程凛闻言自然主动上前为昏厥在地的夏冬春诊脉。
他身为医者,便是皇后所谓的“叫醒”,也不是随意为之。
诊脉之后才晓得这夏常在到底是装晕还是当真身子有恙。
如今夏冬春还未曾定罪,就仍是皇上的嫔妃。
程凛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在她手上覆上一方丝帕细细诊脉。
待摸清脉象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半晌才起身恭敬对着皇上皇后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夏常在她已然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皇后闻言面上一惊,忙让剪秋去取了敬事房的记档。
待翻阅到两个月多月之前夏冬春确实侍寝过一次,便将那记录的一页呈与皇上。
皇上一眼便瞧见了,如此一来夏冬春这身孕当真是来得及时。
他本来想赐夏冬春一杯毒酒,如今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行了。
“每月的月事来临都有记档,为何夏氏怀孕近三个月也无人察觉。”皇上问道。
皇后恭敬答道,“华妃妹妹协理六宫,这些事情从前便是华妃妹妹做下,想来一时疏忽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