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华妃娘娘懒洋洋倚靠在贵妃榻上,一旁放着一碟子冰镇过后的西瓜。
华妃捻起银叉,挑起一块西瓜小口小口吃着。
那鲜红的汁水将她的红唇浸透,显得十分诱人。
颂芝挑起帘子走了进来恭敬行了一礼。
“如何了?”华妃慢条斯理问。
“回禀娘娘,那柳姣姣血崩止住了,太医说她今后都不能再有孕了。”颂芝道。
华妃闻言心中畅快,“不过是个低贱的宫女出身,能伺候皇上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还敢肖想怀上龙嗣,也不怕污了皇室血脉!”
“娘娘说的极是,那顺贵人身份低微,委实不配孕育龙嗣。”颂芝恭敬道。
“顺贵人?”华妃不解。
“回娘娘,皇上下旨封柳姣姣为顺贵人,晓谕六宫的旨意估摸着也快到了。”颂芝生怕华妃动怒。
果不其然华妃闻言冷哼一声,“那些个正经选秀入宫的,竟比不得一个宫女晋升快了!”
“娘娘莫要生气,皇上不过是看在她伤了身子不能生养,给她写补偿罢了。”颂芝宽慰道。
华妃轻蔑一笑,“本宫何须同一个不能生养的宫女生气?她毁了身子,便是如今得了封号又封了贵人,只怕也是到头了。”
“娘娘说的极是,这柳姣姣也就这样了。”颂芝道。
“夏冬春如何了?”华妃想起来便开口问。
夏冬春寝殿中搜出了污秽之物,皇后将夏冬春拘去了钟粹宫,自是满宫里都知道的。
只是去了钟粹宫之后到底如何,众人自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是以如今华妃还未曾知晓。
“奴婢打听到,本来皇上欲赐夏冬春毒酒一壶,谁知道那夏冬春忽然晕厥,被诊出了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皇上便将她贬为庶人,幽禁交芦馆待生产之后再行处置。”颂芝战战兢兢将此事禀明。
夏冬春有孕一事,华妃自然会气急败坏。
果不其然,华妃听闻夏冬春有孕,面色十分难看。
“夏冬春那蠢货居然有孕了?为何之前无人禀报?”华妃面色冷峻问。
颂芝忙道,“娘娘,那夏冬春月事不准,自入了宫后有一遭没一遭的,加之她不得宠,偶尔皇上去一回罢了,谁也未曾想到她竟然能有孕。”
华妃闻言这才好些,那些记事档她时常会翻阅,无论是侍寝还是月事,夏冬春怀孕一事委实怪不得旁人疏忽。
颂芝还当华妃心中因夏冬春有孕一事气闷,忙开口劝慰。
“娘娘,那夏冬春已经被贬为庶人,如今皇上不过是看在龙嗣的份上养着她,待日后生下龙嗣还指不定如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