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温宜公主周岁,皇上的意思是大办。
加之惠嫔有孕,倒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
且又在圆明园中,办个热闹些的家宴也是应当的。
今日是十五,再有四日便是温宜公主生辰。
按例,今夜皇上宿在了皇后娘娘的桃花坞。
往日众人尚且还盼望一番自己能得侍奉,今日众人自是不会想。
初一十五,皇上即便是不宿在皇后宫中,也断不会传召旁人侍寝。
若当真如此行事,只怕言官弹劾的折子勤政殿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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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早便沐浴更衣,为的便是能好生侍奉皇上。
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与皇上行周公之礼是什么时候了。
每月初一十五皇上都会宿在她宫里,只是每每与她同榻而眠,皇上都是蒙头睡觉。
莫说是周公之礼,便是连句关怀的话也少。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盼望着皇上的到来。
能躺在他身侧,瞧着他的睡颜,皇后便格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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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今日也格外高兴,精心伺候皇后娘娘梳洗一番,还在沐浴的水里放了不少香料。
待皇后沐浴过后,桃花坞中弥漫着一阵阵馨香。
光是闻着都令人血脉喷张。
待皇上沐浴后回寝殿,只见皇上在床榻上翻看着一本诗词。
“皇上,夜里看书,仔细伤眼睛。”皇后十分体贴。
皇上虽然知晓皇后是为他着想,可书正看得入迷,冷不丁被打断心中自然不悦。
可皇后担忧自己龙体,倒也无错。
皇上将手中的书合上,放置一旁。
皇后娘娘见他听了自己的劝,心中愉悦,皇上到底还是晓得她一番苦心。
皇后娘娘盈盈走近,翻身上了床榻。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馨香弥漫开来。
“好香啊!”皇上嗅着那阵阵馨香,出赞叹。
皇后娘娘面色一红,许久皇上未曾这般赞她。
从前才入王府时,她每每侍寝前皇上都是这般夸赞她。
而她当年还未满双十年华,自然有心思用些女儿家的玩意。
只是后来年岁渐长,加之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用这些自然不符合身份。
方才沐浴时她还拘着身份不肯用这些香料,要知道平日里她可不爱香,多半用些瓜果鲜花。
可她架不住剪秋劝慰,说是,“尽管贵为皇后,可您与皇上到底是夫妻。
皇后自然应当端庄得体,可是夫为人妻子,偶尔与丈夫之间有些闺房情趣,左右旁人也不知晓,这有何妨?”
皇后便被剪秋说动了,平日里她惯端着皇后的身份,一言一行无不端庄得体。
只是与夫妻之间而言,这样的端庄得体到底失了情趣。
皇后心中爱慕皇上,如何不想与皇上亲近?
虽说如今她已经过了能够生育之龄,可是思慕皇上的心思却仍旧雀跃跳动。
皇后上了床榻,与皇上靠得极近,皇后几乎能闻到皇上身上龙涎香的气味。
他们夫妻多年,皇上身上惯用的香料,她如何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