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白脚伤已然痊愈,如今莫说是走路,便是跳舞也无碍。
算算日子,前世的这个时候年羹尧身穿御赐的黄马褂守城门,引得流言四起,皇上下令赐死。
这一世如今还未曾有动静,苏静白颇有些诧异。
莫不是这一世的年羹尧并未作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不过细细想来,年羹尧若是这一世知道收敛,年家又何至于走到今日。
便在此时,沉香从外头回来。
“小主。”沉香恭敬行了一礼。
“起来吧,可是有什么事?”苏静白最是了解沉香,瞧见她那藏不住心事的俏脸,便晓得她定然是有事禀告。
“小主真是神机妙算,奴婢确实有事回禀,事关年羹尧。”沉香含笑道。
苏静白本以为如同前世那般的消息,并未有多少好奇。
谁知,沉香所言竟令她瞠目结舌。
事情要从年羹尧被贬说起。
年羹尧革去川陕总督一职,贬为杭州将军的旨意传到年府时,年夫人孙妙青便坐不住了。
孙妙青深知自家夫君的为人,冲动而又目中无人。
孙妙青虽然是一介妇道人家,不懂那么多朝政之事。
唯一知道的便是小时候她犯了错被母亲责罚时,她据理力争不服管教,反而被母亲揍得更狠。
而后来她学乖了,犯了错之后好生认错,果真没再被母亲打过。
所以她便认准了一个理,犯了错算不得大事,若是不服管教,只会适得其反。
她深知年羹尧为人狂妄自大,此番被皇上贬责定会如自己小时候那般不服管教。
若真是如此,只怕年府危矣。
孙妙青也顾不得许多,连夜收拾行囊,一骑快马日夜赶路奔去杭州。
可杭州山高水长,尽管孙妙青日夜兼程,到了杭州时年羹尧也已然说出大逆不道之言。
而皇上将他贬为城门守卫。
孙妙青虽气恼不已,可事情也已然成定局,唯一能想的便是日后。
见孙妙青前来,年羹尧很是诧异。
“夫人你怎么来了?”
孙妙青睨了他一眼,“怎么,本夫人不能来吗?”
年羹尧最怕她生气,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夫人自然能来,自然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