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伍六一他们还的接受一些所谓的外文训练。
用郑朝阳的原话来形容。
你们将来是要去执行秘密任务的,去执行一些不被祖国承认,但却有益于祖国的任务,为了避嫌,你们必须要说一些外文。
唯有这样,你们才能成功的嫁祸给那些吃里扒外的狗娘养的国家头上。
相对于那些拗口的外文,许多诸如伍六一这样的人,妥妥的头大如斗。
这些歪歪扭扭的外文数字,对伍六一等人来说,简直堪比磨难。
太难了。
有时候战士们宁愿出去跑个负重五公里,也不愿去面对那小小的外文字母。
对了。
还有作业。
伍六一等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琢磨明白,参军入伍数年时间的他们,看着都二十好几岁了,有些人都快三十岁了,竟然还要如小学生一般的在晚上写作业。
愈郁闷的事情。
是伍六一等人所写的作业,还会出现在郑朝阳面前的办公桌上,去接受郑朝阳对勾与错误的审判。
当然了。
也不是所有的外文都这样。
估摸着是这个抗日神剧看多了,在面对日文学习的时候,伍六一等人都可以说几句简单的日文,比如这个八嘎呀路,塞又哪啦,苦你去哇等等之类的日文,伍六一他们几乎张嘴就来。
这种痛苦与快乐交织的日子一闪而过。
伍六一他们也渐渐的熟悉了这样的生活。
这一日。
与外文较劲的伍六一,在某人的带领下匆匆跑进礼堂,脚步刚一踏进礼堂,敏感的伍六一便从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力。
不管是没戴面具的郑朝阳,还是戴着面具的王彦章,亦或者其他教官,身上都泛着一股子沉默的血腥味道及杀戮之意。
出事了。
这是伍六一的第一反应。
他环视了一眼,现自己是最后一个进入礼堂的人,那些提前进入礼堂的战士们,此时都一脸肃容的在礼堂中默然肃立,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望着前方。
确切的说。
战士们是看着在礼堂内原本挂着五星红旗的墙壁。
那里不在有红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张幻灯片。
幻灯片正在一张一张的变换。
被炸毁的公共汽车上,几具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年轻、或不年轻的尸体,呈各种形状的趴在鲜血中。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其中一具尸体是一具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的尸体,她高耸的肚子说明了问题。
这是一位准妈妈。
现在却死了。
她的手里还紧紧拎着一个小小的购物袋子,从袋子上面的企业标识来看,这应该是一件婴儿穿的小女孩的服装。
伍六一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心去看,他现自己还是有些脆弱,当面对某些东西的时候,懦弱这种情绪会情不自禁的找上他,去摧毁他。
礼堂内。
并不仅仅只有伍六一自己闭上眼睛,不少战士也都如伍六一那般闭上了他们的眼睛,不敢去面对。
他们毕竟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场。
故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