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谁晚上偷偷跑来?哎呀小姐,你是不是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慕容槿末的唇角浮现出诡异而得意的一笑,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又怒目圆睁“该死的龙易!”
“小姐、你、你和龙庄主……”
慕容槿末“啪”地丢掉流舒的手腕,腾地站起身“走!吃饭!”
“小姐,你等等我!”流舒边追边叫“你和龙庄主到底怎么了啊……”
幸好慕容槿末心情舒畅,不然流舒喊出这样的话,一定会真的被她撕烂嘴巴。
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槿末不过是老老实实待在杏杉小院种种花,练练字,绣个花儿啊鸟儿啊什么的,倒是悠然自得,反观流舒却是不停散播恐怖气氛。
“小姐啊,您真的放心嫁给一个只会打架的男人吗?”
“真的谁赢了你就嫁给谁吗?”
“你要是想好了,真招了亲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小姐,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哎呀,奴婢心里怎么不踏实啊……”
“小姐,你真的不反悔了吗?”
“呀呀呀,小姐,明天就要比武招亲了……”
听到“明天”这个词,慕容槿末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抖,随即又没了反应。
她的确后悔了,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无所谓嫁谁不嫁谁,以为和谁在一起都一样,而就是又在不久前,她似乎隐隐觉出,是不一样的。和一个会让她有期待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这种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过。
有点甜,有点莫名开心,但又莫名难过。这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但她同时也深刻地明白,她不能不救颜青绫,她自己造下的罪孽,用什么样的方式弥补也不为过。她期待着他会来,但最终命运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也都可以接受,或者承受、忍受。
慕容槿末从庭院中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揪着花瓣数着“他来”或者“他不来”,数到最后一片竟是“他不来”,于是她把最后一片撕成两片,硬生生伪造出“他来”的预言。
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就像慕容槿末不停地想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他会来。
临近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晚,慕容槿末睡得很晚,起得很早,她亲手取出早已备下的大红罗裙,摩挲着上面的纹理,感受着从手心穿过的带着凉意的质感。
她的眼里已没有喜悦,虽还藏着些期盼,却更多地被忧愁所取代。
慕容槿末没有等流舒,她自己换上罗裙,自己施粉画眉,她的手不住哆嗦、颤抖,每一次下手都格外小心,可是……从未自己给自己上过妆的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在流舒手里上下翻飞的工具到她手里,就像千斤的石头,举起来都困难。
流舒像往常一样端着铜盆进来,盆子“咣当”一声掉地上,流舒瞪着眼睛,像看见鬼一样“小姐,今天是比武招亲,不是唱戏啊。”
“我知道。”说罢让流舒重新打水,洗了干净,重新上了妆,带上面纱,与流舒一同先去主厅拜见慕容匡正。
六月十六,慕容匡正随口定下的一个日子,但这个日子却因为他的选定而变得不再普通。慕容槿末被流舒牵着走出王府,随慕容匡正坐上马车往东街驶去。
静德王府早在三天前已在东街搭好了擂台,擂台前聚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中大多是来看热闹的,绝大多数人都被高昂的报名费拒之门外。
慕容槿末扶着流舒下了马车,在此之前她故作不经意的模样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那个人,也没有看到龙易的马车。
见静德王府的马车驶来,人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慕容槿末随着慕容匡正走上擂台,擂台最后方搭着凉棚,凉棚里两张红木大椅极是名贵。慕容槿末在慕容匡正略后的椅子上坐下,整个擂台被空出,擂台再边摆着各类兵器,刀剑斧戟棍枪,一应俱全。
福栓笑呵呵走上擂台,唾沫横飞一通乱讲,再次提及了慕容槿末丰厚的嫁妆,定了打擂的规矩,说得下面群情激动,叫好声响成一片一片。
喜欢军师皇后之天眼传奇请大家收藏军师皇后之天眼传奇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