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姨娘却决不肯起来“你若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廉儿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十七姨娘嚎啕大哭。
慕容匡正闯进杏杉小院,他像一匹疯的狼,一边冲进来一边咆哮着“廉儿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本王!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慕容匡正从十七姨娘怀里抢过廉儿,他摇晃着他,拍打着他“廉儿,你醒醒啊,我是爹啊,我是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爹……”
“末儿,你救救他吧……”十七姨娘依然在哭喊着,她的嗓子已经嘶哑,她已经声嘶力竭。
慕容匡正朝十七姨娘吼道“你找这个孽女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去找大夫!为什么不去找大夫!来人,快去找大夫!”
慕容槿末这才现,十七姨娘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十七姨娘把纸条递给慕容匡正,慕容匡正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要救你儿性命,到皇宫找我”。
慕容匡正怔了半晌,突然仰天大笑,老泪纵横,他朝慕容槿末跪下来“末儿,给你爹留个儿子吧,给慕容家留点血脉吧,爹求你了!”
慕容槿末叹了口气,道“流舒,更衣。”
慕容槿末从房里出来,她从慕容匡正的手里接过那个还不满周岁的孩子,抱着他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两个仆人抬着那口装着凤冠霞帔的箱子,一并送上了马车。
一路上,慕容槿末看着怀中那个双眼紧闭的孩子,他的脸色紫,和她死去的哥哥的脸色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脸还那么稚嫩,他还那么小,小得令人心疼。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慕容槿末抱着孩子,守宫的侍卫拦下她。
慕容槿末道“我是慕容槿末,我来见太后。”
看来守宫的侍卫早已听过招呼,很快便放慕容槿末进去了。慕容槿末抱着孩子,缓缓走在通往太后寝宫的路上,她的伤口还未痊愈,衣襟上又渗出血来。
这个孩子虽然不重,但对她的身体而言依然还是一种负担。
流舒道“小姐,让我抱吧。”
慕容槿末摇摇头,继续走着。她把孩子抱得很紧,尽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以免他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人世间被冻坏。
太后寝宫前,慕容槿末带着流舒和两个抬着箱子的仆人跪着,幺姑已进去通传,很久也不见出来,他们只能跪着。
过不多久,一阵熟悉得令人作呕的笑声从太后的寝宫传出来,慕容槿末抬起头,直视着那个从太后寝宫走出来的女人,她扭着腰,笔直的步子走得风情万种。
“阮千魅。”慕容槿末冷笑“竟然是你。”
阮千魅捂住嘴,咯咯咯地娇笑一阵“你终于还是来了。啧啧,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让我猜猜,这个孩子是谁呢?”
“阮千遥呢?”慕容槿末站起来。
“跪下。”阮千魅笑道。
慕容槿末咬了咬唇,重新又跪下去。
阮千魅笑了一阵“你是在关心我十三弟吗?我想他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只可惜,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他的任务现在由我来接替,我师父觉得,用男人对付女人毕竟不太可靠,尤其是你这么难缠的女人。还是女人对付女人会比较有效。”
慕容槿末不理会她,径直问道“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