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起:“……”
“不叫吗?看来有些人的向学之心也不怎么诚嘛。对于教授他读书写字的人,连句老师都叫不出来。”洛央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
阎起:“……”
“算了算了,不叫就不叫吧。还不违背道义良心的要求呢,都是骗人的。”洛央一脸大度地摆了摆手。
阎起深吸一口气,“……老师。”他感觉他其实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什么?”洛央眼神亮晶晶地朝他看来。
“老师!”阎起闭上眼睛,破罐破摔。
“乖了……”洛央踮起脚想要摸摸对方的头,却不曾想她的个头不够,无奈最终只能抬手拍了拍阎起的胸膛,笑得开心地看向他。
睁开眼的刹那,阎起恰好与洛央满含笑意的眼对视到了一起,见她笑成这样,莫名的,阎起的心中也不由得漾起一片欢欣,眼神更是柔得好似一汪温水。
自此二人便开启上午一个时辰读书写字,一个时辰学习武术的双重历练。
经过学习,阎起已经成功学会了洛央的名字,不仅如此,他写出来的字与洛央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让洛央都不由得感慨,他的天赋确实可以。
而洛央在与阎起的套招练习时,终于趁阎起不备,成功将其撂倒在地。
重重摔在地上的阎起脑袋都是懵的,洛央却按着他的手臂,兴奋得脸都红了,“我赢了,这回是我赢了,你瞧见了没有?”
阎起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嘴角慢慢翘起,点头,“是你赢了,恭喜娘子。”
晌午的阳光晒得人有些晕乎乎的,再加上刚刚做了一番剧烈的运动,两人的脑袋就更热了。四目相对间,阎起的目光不自觉下移,最后落在洛央薄粉的唇上,他下意识抬头……
“将军,夫人,香皂,工坊的第一块香皂做好了!”樊梁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下一秒,扭头就往外冲去,动作之连贯,阎起都要被他气笑了。
“回来!”阎起叫住了他,同时扶起洛央。
“夫人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刚刚失明了,才没有看到你趴在将军的身上,要与他亲近……”樊梁捂住了眼。
洛央挑眉,真是懒得理会这憨货。
“你刚刚说香皂做成功了?”洛央懒洋洋地开口问道。
“是的。”樊梁放下手,语气激动,“那味道,我都香迷糊了。如今工坊那边正等着夫人去查检呢!”
“行,我知道了。”洛央点头。
樊梁乐滋滋地与她对视着,洛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轻轻翘起,“怎么?还真想看看我与你们将军怎么亲昵啊?”
樊梁:“!!!”
男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徒留仍站在原地的洛央,转头看向身旁的阎起,眨了下眼,“夫君,你刚刚是想亲我吗?”
阎起呼吸微窒。
“我们是夫妻嘛,发生任何事情都很应当。只是……”洛央忽然皱眉。
“只是如何?”阎起问道。
洛央伸手指了指他的胡子,“我不喜欢你的胡子,太扎了,你怎么会想着留这么长的胡子呢?看着好生苍老,你我二人一起外出行走,恐怕有人会觉得你是我的父亲,而非夫君呢。”
阎起:“……”
说完,洛央就没管阎起怎么想,起身就去了香皂工坊,在那儿她亲自检验了工坊里做出来的第一块香皂,洗完之后,果真手有余香。
香皂这种东西,就连樊梁这些大老粗们都有些爱不释手,实在是洗手洗澡洗头洗衣服都太方便了,洗得还干净。
香水也同样香的醉人,这辈子他们就没闻过那样香的东西,这不得将那群世家贵妇、贵女们迷得直往外掏银子。
但高兴归高兴,樊梁他们也没忘了正事。
很快,闻廉便将他们打听到的宋永喜甜的消息告知了洛央,据说先前宋永会领着他夫人出现在淮安郡,也是因为听说此地出现一种味道极甜的黑糖,好像是由一种红蔗制成。
听到这个消息,洛央的眼睛猛然一亮,“甘蔗?”
甘蔗可是个好东西啊,之前她只尝过饴糖与蜜糖,一时间竟忘了白糖。有了甘蔗,白糖还远吗?那可是能与细盐同样能给洛央带来大笔金子的好东西啊!
“打听到那红蔗与黑糖位于何处吗?”洛央问道。
“打听到了,夫人。需要现在就将那黑糖买来,送予宋大贤吗?听闻他先前好似并没有尝到那黑糖之味……”闻廉询问。
“不必,我有更好的东西送予他。”洛央微微一笑。
便是这时,樊梁的声音严肃地响起,“这位小兄弟,此处乃阎军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是我。”熟悉的低沉声线在众人耳畔响起。
片刻过后,樊梁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叫了起来,“将军?!你怎么……你的男子气概,不,你的胡子呢???”
闻言,众人齐齐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