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弄出了白砂糖,洛央嘴角微微翘起。
不过半月,樊梁等人便被洛央神神秘秘地叫来,说是要请他们瞧个宝贝。
几乎一看见那白花花的砂糖,樊梁、张伦他们全都癫狂了,这是糖,这可是糖啊!
若说盐他们以前还尝过的话,糖就只尝过几口化掉的饴糖,那还是他们在淮安郡县衙的一间房间里找到的,当时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分了。
哪像现在,这样甜滋滋的糖粒就这么摆在他们跟前,随他们取用。
此时,众人看向洛央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金娃娃了,而是金菩萨。
将军,好狗运啊!
怎么就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
难不成他上辈子是个功德圆满的得道高僧,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好妻子?
阎起:“……”你们上辈子才是个和尚!
而嗜甜如命的宋永,当天中午,餐桌上就多了一道白糖糕。
乍一尝到那股甜腻的滋味,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宋大贤,立刻瞪圆了眼,然后边嘴巴不停,边鼻腔哼哼招呼老妻赶紧吃。
难得见自家夫君这副模样,蓝氏也是满脸的讶异,随后也夹起了一块白糖糕,眼睛微亮,“好甜,一点也没有饴糖的酸苦,这上头是淋了蜜糖?又不太像……”
蓝氏心中诧异,而另一头的宋永却早已吃得停不下嘴。
见他这般,蓝氏好笑地摇了摇头。
第二日,是一道芝麻白糖包。
第三日,是一道拔丝莺桃。
……
宋永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自此日日开始期待起夫妻二人的午膳来,同时还在心中惋惜,那些菜肴都太少了。白糖糕就四块,芝麻白糖包也就四个,拔丝莺桃更是只有一小碟,只能甜甜嘴儿,不过瘾。
听了他的吐槽,蓝氏实在哭笑不得。
她转头看着屋内被洛央一点点换走的陈旧摆设,还有她送来的香皂,牙膏等物,以及晚间热乎乎的暖炕,心中微微一暖。
看着因为等待午膳而背着手来回踱步的宋永,蓝氏好笑地问道:“如今这是,不走了?”
宋永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走什么走,他先前都出去看过了,那阎起虽有杀神之名,在他管辖范围的百姓却过得自在逍遥,好不快活,哪有半分生活在乱世中的凄凉愁苦。特别是有了那些工坊之后,百姓们的生活就愈发富足了,街边那是一个乞儿都不见。这般,他如何与人争辩那阎起不是个仁君?
再有,他也细细观察过阎起其人,虽大字不识,却敏而好学,倒是个可塑之才。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边站了个洛氏女,有了她,阎军何止如虎添翼,简直如日中天。
此等明君之相,他不辅佐,他傻吗?
不仅他要辅佐,他还去信给了他远在麓山书院的师弟、师侄们,让他们也赶紧过来一块儿辅佐,等新朝建立之后,大家伙也能一起捞个官当当。而且恰好那洛氏女也要办什么广告天下的报纸,正缺人手。
宋永面上一片淡然,心中小算盘拨得啪啪响。
与此同时,另一头麓山书院。
接到自家师兄师伯速来的信件,还以为被困淮安郡,日子过得太苦,苦到连一向坚韧不拔,从不与人低头的宋永也来信求他们救他于水火。
当即这帮读书人就召集了四五十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浩浩荡荡地赶来了淮安郡,妄图用自己的嘴皮子把宋大贤从杀神阎起的手中救出。
谁曾想来到淮安郡之后,这儿的人不仅对他们笑脸相迎不说,还大开方便之门,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进了城,送去了宋永居住的瓦舍。
一进门,领头的麓山书院院长就哭了起来,“师兄你在此地受苦了,是我等无能,迫于阎军的淫威,放任你……呃,嗯?”
他好大一个仙风道骨,两袖清风,握瑾怀瑜的宋大贤呢?
额,这位胖老头,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