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清看了看顾霆,手里抱了一个盒子,这里面装的是顾霆这么多年来攒的钱。
既然愿意把这个钱给了她,那是不是说明铺子被骗一万两这个事情,顾霆是真的不知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真的不知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娘子,我敢对天誓,我是真的不知,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会去骗娘子的钱?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需要钱也可以直接和娘子说呀,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桂香又呛声,“那可不一定,你若是用了我们家小姐的嫁妆,那花用之时,咱们必是会叫这都城上下都能得知。
女子的嫁妆可是自己的私产,你花用了是要还回来的!
但若是这样的方式骗走,谁又能知道你用了你娘子的嫁妆呢?”
顾霆急赤白脸的,“我这是去暗地里疏通关系,你们家小姐怎么会让别人都知道我用了她的嫁妆?
你这话从开头说的就不对,我和你们小姐在说话,你可否能闭嘴,通融一下!让我们两个谈一谈心!”
二太太双脚刚踏进墨渊院,就听到正房传来了一句这话,
“谈什么心?顾霆,我且问上你一问,你当时去账房支的两千两银子,不是是说要升值了,要给光禄寺的同僚还有新同僚分别买一些礼品吗?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暗地里去疏通关系?疏通什么关系?买官吗?
我有记得你去踏过几次翰林学士家里的门!难不成是给人家送礼去了?”
许韶清听二太太这话,还牵扯到她家大姐姐,急得连忙站了起来,
“夫人慎言!我大姐姐一家清廉正直,两袖清风。哪里会做下这背地里收钱给人通路子的事!”
二太太嗤笑一声,“所以说,不要让你家父母亲姐蒙了羞!”
许韶清这才反应过来,郑谨这是在点她,要和她说明,顾霆有想借着她的关系攀到翰林院的事。
可这个事情,许韶清是知道的呀!当时眼见无望,顾霆就放弃了。
顾霆这次要走的路子是国子监呀!二太太不知道?
郑谨被她这一番话堵了个仰倒!这是不是蠢?这是不是蠢?
重点是顾霆想去哪吗?重点不是顾霆算计她一次算计不够,这现在是第二次在算计她吗?
二太太扬一扬袖子,索性不再替这个蠢货说话,只管把自己的目的言明,
“你父亲如今在荣华苑辩解,若此事属实,咱们这一房就要和侯府分了家了!
不过分家之后,我想着你们三兄弟年龄也不小了,除去顾砚,你二人都已成家立业。
也是时候分家了,索性就借着这次机会,咱们二房也分了家吧。”
顾璟今年年初也成了家,是和他校场上司的女儿。
由于是在校场那边离侯府距离比较远,二太太特地拨出自己嫁妆铺子的收益,花了一万两,买了栋大宅子给顾璟夫妻二人。
除去逢年过节,顾璟其余时间都在校场操练士兵,很少有假期,回侯府的时间也不多。
顾霆听了这话惊慌失措,“二太太何出此言?你这番言论,父亲可知?”
郑谨又哂笑一声,“民间有一句话,树大分枝,子大分家。想来你父亲是会同意的。这一点无需你来操心。”
说完后,又看了一眼许韶清,带着紫荆紫娟两人走了。
顾霆现在心乱如麻,他知道这回父亲如若说不过老侯爷,一定会分家,那他一个庶子能分多少?
连许韶清都顾不上哄了,还是桂香又冷声开口,
“还望三少爷把咱们这一万两尽数还回来。
不若,咱们家伯爷说了,定要叫着都城上下都得知二老爷所作所为是有多寡廉鲜耻,狗苟蝇营!”
顾霆忍不住了,上前打了桂香一个巴掌!一巴掌下去,把所有人都打得猝不及防。
桂香没有提防他,被打的歪了身子崴了脚,趴在了地上。
林嬷嬷好生愤怒,“顾家姑爷这是何意?你们偷盗了我们家小姐的银子。
竟然还这般无耻打人吗?桂香打小就跟着我们小姐一起长大,你打了她,可是要给我们家小姐没脸!”
顾霆冷哼一声,语气里直言冲语,“拿一个狗奴才和你家小姐作比?你这老奴也该挨上两个巴掌!
我和你家小姐在商讨事宜,这个烂嘴蹄子一句句的插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