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粮行后,宋伯玉依旧勤快能干,但很快掌柜的找到他,带他去了楼上。
田掌柜似乎在斟酌,犹豫再三后“我直说吧,伯玉你不能在咱们粮行继续干下去了。”
宋伯玉一怔,虽然他最近赚了不少钱,但还打算干几个月再离开,没想到今天就生了变故。
他也不矫情,点头道“田掌柜,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把我几天的工钱结一下吧,还有,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呢?”
田掌柜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低声道“你知道咱们东家是承议郎花老爷,他和梅家有旧,那梅松的父亲向大管事提了这个事,就没什么转圜了。你的工钱,我给你结一个月的,哎……”
田掌柜真的挺欣赏宋伯玉,觉得这个小子勤劳能干,现在也不愿意结怨,希望留个善缘。
宋伯玉闻言作揖道“掌柜的能将实情告知,已经很感激。工钱的话,结算这几天就行,免得对账麻烦。”
田掌柜执意不肯,最终两人各退一步,结算了半个月的工钱。
宋伯玉刚刚走出门,就看到了红脸汉子梅松。
只见此人穿着锦袍趾高气昂,看到宋伯玉后嘲讽道“这么快就被扫地出门了?天天和巴昂那种废物鬼混,你也不咋地吗?要不要去我家商行,施舍你个卖苦力的活?”
宋伯玉冷冷的盯着他,回忆着经历过的尸山血海,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道真意瞬间激,令他的眼神极为骇人。
梅松和宋伯玉对视的瞬间,感觉如同被猛兽盯上,好似幼童看到凶恶的巨狼,有一种自内心的害怕,可能会死!
他双腿一软,竟就这样坐倒在地,浑身僵直。
宋伯玉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头也不回,淡然道“土鸡瓦狗。”走远了之后,宋伯玉的气息才有些不稳,只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杀道真意,对他来说也是较大负担。
梅松过了几息,才觉得那种压抑感离去,浑身酥麻,勉强站了起来。
他感觉又羞又恼,想追上去,又有些害怕,最终竟胆怯,转身离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小崽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更可恶的是,我打过不过他!”
梅松不住的跺脚,却不敢回忆刚刚的那个眼神,他甚至产生了某种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崽子,产生了某种心病。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上面有奇异的画符,他咬了咬牙,似乎做了某个重要决定。
另一边,宋伯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秀娘和婴宁二人都出去了,张伯向他打了个招呼“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宋伯玉想了想,还是不说实话,免得杜学究知道再担心和训诫,于是笑着说“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请了个假。”
回家左右无事,他干脆关起来们来认真修行,直到秀娘和婴宁二人有说有笑的背着猪肉、面粉和大米推开门,才看到宋伯玉竟早早回来,盘膝而坐,房间闷热如蒸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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