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下班。”
“你是怕我又被李老娘缠上吗?”
“那倒是没有,她应该没空缠你了。”
听到这,苏韵嘴巴都张大了,“她出什么事了?”
“她住院了。”
韩凌渊的声音一板一眼的,真没有说八卦的潜质。
苏韵倒是不介意,她中午刚在崔家听了不少李老娘的“英勇事迹”,昨日个见到李老娘,她那具胖胖的身材动作还挺灵活的,精神头也好,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前兆。
“啊---”
这军区也没什么娱乐,苏韵向来没能站在吃瓜第一线,她也不是热衷于吃瓜的人,可李家那摊子都跟自己扯上关联了,苏韵这会对吃这个瓜还是挺感兴趣的。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李老娘吃瘪啊。这老太婆嚣张太久了,是个人都拿她没办法,要不是她对韩凌渊有所忌惮,苏韵觉得自家的院门也保不住。
韩凌渊自动自补全,深邃的瞳眸难得浮现了点点笑意,“李老娘去医院找朱医生,缠着朱医生非要给她儿媳妇还有孙女出院,朱医生懒得理她,李老娘就一直跟着朱医生,朱医生下楼梯走得快了些,李老娘一不小心踏空就滚下楼,右腿骨折,还有脑震荡。”
“你说这是不是叫恶有恶报?”
苏韵也跟着笑了,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大快人心啊,虽然高兴得有点不道德,但就是不能妨碍她高兴,反正她男人清楚她的真性情,不会介意的。
看苏韵眉眼弯弯,韩凌渊没底线地宠着,低声附和:“恩。”
“谁在医院照顾她呢?”苏韵走了一段路后,又忍不住冒出一句。
“李光辉。本来李老娘让二丫去照顾她的,但二丫既要照顾大丫又要照顾她娘丁春花还有刚出生的小妹妹,二丫自己本来是个孩子,一个人照顾三个,本来就没精力了。军区那边知道李家的情况后,就特意给李光辉批了假,让他照顾老娘的同时,也给媳妇女儿搭把手。”
韩凌渊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但是透露出了不少消息。
苏韵听得心满意足,这李光辉是不能撇下,这母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就应该多吃点苦头。
“不过这苦头吃完后,就不知道丁春花是什么态度,要是她还是老样子,立不起来,这李家还是一个烂摊子,可怜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也跟着遭罪,投生到这样的人家。”
高兴过后,苏韵还是感慨有加。
韩凌渊倒是生不出什么同情心,对别人的媳妇,对别人的孩子,他都生不出半分多余的感情,说他冷漠也罢,说他心狠也行,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只疼自家媳妇。
见苏韵关注点一直在李家上头,韩凌渊有点不满地转移话题,然后苏韵告诉他,她今天如愿升职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你说,我们要不要庆祝下?”
庆祝肯定是要的,韩凌渊也有所准备了,他媳妇这么能干,从来不会空口说大话,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他昨天就跟人订了一只野兔子。
“要。”韩某人又变成那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了,苏韵也不以为然,能得到反应就可以,不指望人家捧场有多热情。
苏韵回到家,看到那只野兔子都被韩凌渊给收拾好还切好了,就知道这男人闷骚,想偷偷给自己一份惊喜呢。不过这份惊喜,她很喜欢。
当晚,苏韵吃到了麻辣兔头,红烧兔肉,山药兔肉汤,还有芹菜兔肉饺,可谓一兔多吃。
麻辣兔头跟山药,苏韵吃得最多,饺子苏韵吃了近十个,韩凌渊还准备了一瓶低浓度的米酒,味道挺好,苏韵喝了一碗后,趁着韩凌渊没注意,又偷喝了两碗。
韩凌渊回过神来,现苏韵把自己喝醉了。
她喝醉了,可真不好伺候,非要让他唱歌给她听,他说不会唱,她就掉眼泪,他哪里舍得她掉眼泪,只能好言好语哄着说给她唱,说等他收拾好厨房,就给她唱。
他收拾好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打盹呢,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个磨人的妖精又突然睁开眼了,非要他实现诺言,给她唱歌,亏他还以为她忘了呢。
他没说不唱,就迟疑了会,在琢磨唱哪,这个娇气的妖精又开始给他掉金豆子了,他恨恨地磨了磨牙,只能心软地低声哼了起来。
结果呢,这家伙,又嫌他声音太低了,嚷嚷他大声点。
他最后大声了,这家伙还不满意,音量提升到吼出来方才罢休。
韩凌渊只能祈祷自家隔音效果好一点,隔壁的听不到,不然别人听到了,还当他脑子有问题疯呢。
好不容易唱完一,他以为她能消停会,哄着说给她洗洗睡觉,这家伙又不肯了,说她不困,她要骑马。
韩凌渊看了一遍,家里没有任何能当马的,最后只能趴下来,让她骑到他背上,在屋内爬来爬去。
他指望苏韵玩累了,能早点休息,饶过她。可这家伙越玩越精神,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里还不忘嘟嚷着:“驾驾驾。”
恩,时不时还夹紧自己的两条腿,他倒是不累,可这真的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她坐在他的背上,她的臀部柔软,他体会真实,感触颇深。
“媳妇,你累不累?”韩凌渊喘口气问,嗓音低沉。
“不累,你这匹马怎么这么懒惰,我都还没骑累,你却不行了。”苏韵哪怕喝醉了,还能倒打一耙。
韩凌渊这会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如果可以,他绝对绝对不会拿出那瓶米酒,他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让苏韵沾酒了,喝醉了太难伺候了。
若不是韩凌渊想出了新妙招哄得苏韵点头,他这匹马还没这么快逃脱被骑的命运。
韩凌渊低声下气哄苏韵玩水,苏韵兴奋地点头,当她被韩凌渊脱光放到泡澡桶里,她有些迷茫地抬头望着他:“一点也不好玩。”说完,还不忘伸手用力一拍水面,水花四溅,溅得韩凌渊整张俊脸都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这样才好玩。”紧接着,苏韵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掬起一捧水,开始泼向韩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