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我要他们还我儿子!”
大伯娘一手拽着绳子打了个结,扭头挑衅的看着三房的人。
张口啐了口唾沫到地上,“我要不是回了趟娘家,我还不知道我儿子被你们害的要坐五年牢!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们还我儿子!”
“老大!”柳老头叫柳大伯。
柳大伯羞愧的忙从桌上下来,走过去拦大伯娘,“玉堂他妈,老三家今天上梁请客呢,你别闹了,赶紧回家。”
“我不回!”
大伯娘剜了他一眼,“你别过来!三房的人都听着,你们今天不把我儿子还回来,我就吊死在你们这新梁上!”
柳大嫂气的拍桌子站起来。
她冷着脸左右瞧了瞧,拎着一个板凳走过去,一把丢到大伯娘脚底下。
“你上,现在就吊!你死了我们立刻报公安!让公安来评理。”
大伯娘被唬的往后退了一步,瞥了眼面无表情看着她表演的柳蔓宁,咽了口口水,压下心慌,叉腰道,“我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过,我是被你们逼死的,公安肯定是向着我的。”
“那你怕什么,上啊!”柳大嫂上前一步。
大伯娘防备的看着她,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撒泼,“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啊,侄媳妇欺负大伯娘,逼大伯娘去死啊……”
几桌的人一边夹菜吃馒头,一边看猴子耍戏一样看她。
柳大伯觉得丢脸死了,偏偏他说什么话,大伯娘都当没听见。
柳大嫂气的胸口闷,脸色也不好了。
柳母拍拍她的手,拉她坐下,给她端了碗汤。
“哎哟,这是咋了?”跟大伯娘关系好的牛婶儿,咋呼着叫嚷开,“快来看啊,玉根家的逼她大伯娘上吊呢!”
柳母蹙眉,眸色微凉,淡淡瞥了牛婶儿一眼。
大伯娘见帮手来了,朝牛婶挤眉弄眼,哭叫着,“他们三房害的我儿子坐牢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老三、老三家的,我给你们磕头了,我求你们了……我去死!你们放了我儿子吧……”
被牛婶招呼来的的村妇,都是她那一群的,不知道是拿了什么好处,上来就对柳家三房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在一旁叽叽歪歪,“咋回事?柳玉堂坐牢了?”
“就那天玉根家的鸣娃子被他带去镇上,差点卖了……”
“哦哦,对对,还有蔓宁那丫头,听说那小子打算把俩人都卖了……”
“诶,这事做的可真丧良心。”
“丧什么良心啊,这不是没成吗?俩人都好好的,要我说,这三房闹的确实有点大,就因为这又分家又打骂大山媳妇的,啧啧……”
“也是,人没事,打过骂过还计较,是太小心眼了。”
“都是一家人,这事三房做的过了……”
“可不是,谁家没点磕磕碰碰的?上下牙齿和嘴皮子还打架呢……”
柳大嫂气的手脚冰凉,唇抿的紧紧的,脸色也一阵一阵的白。
柳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柳大嫂侧眸看柳母,眼眶都红了。
“妈,她们站着说话不腰疼,鸣鸣和阿宁差点被柳玉堂那畜生害了……”
“妈知道。”
柳母拍拍她,站起身,叫了声牛婶儿。
牛婶儿得意的抻着脖子,“三树家的,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们一家把大山媳妇折磨的,眼瞅着都瘦脱相……”
她的话没说完,余光瞥到大伯娘圆滚滚的身子,硬着头皮把‘了’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