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给荤的素的整了一桌菜三个人喝上了。
席间安宽和这两人说了自己的处境,
和这些天站上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怀疑。
然后唉声叹气照这样下去,
用不了几天这县长就与自己无缘了。
你俩都是脑子灵活的人给我想想招,
怎弄死这个狗日的张根厚了。
否则铁定用不了几天,我这县长的位子就靠边站了。
宋三说道“咱们手底下没有耍枪的武将,
干不了那营生呀!
不像王家人个个都是骑马打枪的好手,
手下还有一帮当兵的。
温三说道“我家老四在灰腾梁上混绺子,
这个小圪泡听说去年在中旗,
去一家人家打尖吃饭,硬要人家给做炸油饼吃。
人家家里的小孩子当色出疹子怕着干锅了,
但扭不过他逼的没办法给他们炸了油饼。
当天夜里那个病孩子就咽气了,
他妈一急之下拿起剪子扎了心口窝寻了短见。
那孩子的大埋了老婆和孩子,
自己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靠了绺子的窑。
男人听说大高个,长的虎背熊腰身手好,
苦练了三个月枪,长短枪百百中,
老当家岁数大了退下来颐养天年。
把唯一的闺女许配给了他,并把位子传与他执掌。
一上任那里也不刁不抢,带着手下八十多号人专找温四报仇。
几次差点要了温四的命,温四手下的人,
被打的死的死逃的逃,年前十月几时逃回来,想避过风头再走。
被我家老头子用担扙打跑了再没回来过。
他在灰腾梁为非作歹,得罪的人太多,
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寝他的皮。
灰腾梁他是不敢回了,也不知道跑哪刮野鬼去了。
倒是那个灰鬼一手好枪法,天上飞的老家雀一抬手,枪响雀落百百中。
只是不知最近流落到哪里找不到了。
宋三说道“不见了说个啥也没求啥用了,
我看真真假假,假亦真,年前不是孝敬过二里半吗?
他手下那个黄连长不是和三表弟你说过,有啥事找他们吗?他们罩着!
有顾杀手花那钱,还不如直接找到二里半呢!人家不就一句话的事!
给他队伍上买上一千双胶鞋,
一千双袜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准能办妥也不用你费那脑子。
安宽一拍宋三大腿夸到,这宋三绕真没白叫我服你,
就是咱费那脑筋干吗!就这么办。
老三你明天骑马去大西沟小西沟去找二里半去,把情况和他们说清楚。
这张根厚留不得必须干掉,
以后那里收粮送粮我这给他们通风报信。
问几迷要多少多大的鞋,你就说我捐赠他一千双胶鞋穿。
温三答应一声,行明天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