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俩好不容易止住悲声,擦了擦眼泪,王占山问道“爹娘身体好吗?家中怎样妹妹还念书没?
我年前请假回去了,家中都挺好的。
杏念初中了,只是爹娘想你,也不知你在世不在了。
你也不给家里写封信去,免的爹娘挂记不知你的情况。
唉!你也看到了我们也不敢去城里露面。
再一个我的情况怕给家里写信带来麻烦。
现在我已是副大队长了,万一让日本特务宪兵队知道了。
还不得连累爹娘呀?你刚来还不至于连累爹娘。
咱俩人各写一封信,以你的名义寄出去吧。
快写吧!再迟几天你的信也怕要查呀!
不说这哥俩个在给家写信,咱去看看王斌看大仙怎样了。
香头坐在炕上,身前放一张八仙桌,上面放一个用于烧纸的,一尺有余的大瓷盘。
只见香头拿过一张十六k大的黄表纸,圈成圆筒状立在盘中。
拿出火石与火镰叭叭叭打了两三下,按在火石上的火绒贱上火星子着了。
她放在火纸上噗的一声吹着火纸,把旁边的蜡烛点着。
拿起蜡烛点着立着的黄表纸筒,黄表纸灰乎的一下飞了起来。
香头马上面露惊恐说道“不多见这种情况!多少次也不见纸灰飞起来,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王斌。”
大仙点纸看灰就像医生号脉听诊一样。
从纸灰烧的形状就能看出福祸来。
拿起烟来对着蜡烛点着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烟雾。
她母亲用开水沏了一大缸子浓砖茶。
端起茶缸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缸子滚烫的茶水,也没见烫嘴。
她母亲又从炉子上提起坐水的铜壶。
把开水又冲进缸子里冲起浓红的茶水。
香头又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缸子。
放一斤多水的大缸子一缸半开水就这样进肚了。
把王斌看的眼都直了,她妈说这么烫的水一上身喝个没完。
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正月初八一天半个黑夜,整整抽了十八盒烟。
喝了这大铜壶十三壶茶水,一天没见尿过。
更奇的是抽了那么多烟,半夜下了神嘴里一点烟味都没有。
烟抽到底烟灰都不往桌子上颠还是一根整烟灰。
而且是卡在手指间,指画着说话烟灰像长在上面,这是真事。
便手摸脸张大嘴呵…哈呵…啊呵…像磕睡了打呵。
泪眼婆娑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手帕。
擦了擦鼻涕眼泪,脸庞一下变的像是苍老的表情。
开口问王斌道“你娃子有啥子事要问本老仙的吗?"
咦…老仙上身说的是四川口音。
这时香头母亲进来跨坐在炕沿边。
对着王斌说道“老仙问你想看啥?"
老仙点点头说道“对头撒!有啥子事哟你说嘛。六
“顺便报出你的生辰八字,哦给你好算一哈子。”
王斌有些惊奇的说道“正月十八的生,晌午吃饭时的时辰,属虎的二十五岁。"
老仙伸出左手举在桌子上。
眯着眼大拇指在那四个手关节纹上来回的动着。
过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娃子命硬着来!男怕正当午时,女怕半夜子时。
你娃子属虎,时辰又占一锅月中两个八,你是上克父母下刑儿女。
你老儿命硬你克不动撒,你妈妈至生你后常年得病。
和你老儿早无夫妻之实,使你老儿不得不续弦。
你听的懂听不懂撒?
王斌忙说听得懂!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