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恭喜西伯了,像西伯这么努力,将来要是打算逐鹿天下,靠自己儿子孙子都能组成一支军队了,真是佩服西伯深谋远虑啊!”沈行知阴阳怪气的说道。
但是他这说法放在当下确实是成立的,现在人族的各诸侯中,大多还是以家庭宗主为凝聚力的,上阵还真就是父子兵兄弟兵。
“你陷害我被囚禁于此,如今又来惺惺作态,你我往日并无恩怨,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姬昌早就想明白了,自己被软禁罪魁祸就是眼前这个商王室贵族公子。
因为整个过程中沈行知都全程参与,而且就他跳的最起,现在第一个来见姬昌的也是他。
“就是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不够?今天我可不是来惺惺作态的!”沈行知站在姬昌面前很直接的说道,将一个纨绔的形象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姬昌眉头一皱,一脸警惕的看着沈行知,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他心中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我来堂堂西伯,你想挑起商周之间的战争吗?”姬昌连连后退,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不过姬昌说的也没错,他爹被太丁杀了周还能忍气吞声,如果姬昌也在沬邑被杀,那周人的怒气肯定就无法压制了。
“看来你很怕死哦?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不过你调戏莘娇,我来为她出出气,揍你一顿应该没什么吧?”沈行知一步步逼近姬昌,他一脸得意的说道,双手抱成拳,指节弄得咯噔直响。
“你这与那地痞无赖有什么分别?简直是丢贵族的脸,我要找大王状告你。”姬昌慌乱的喊道,这时候都不用预言法则他都知道,这顿打恐怕是躲不掉了。
很快庭院中传出凄惨的哀嚎,姬昌正值壮年,但是武力值并不高,他有易经能预见未来,平时趋吉避凶不再话下,因此对也不怎么擅长武艺。
沈行知也没用什么厉害的手段,就是普通的拳脚,也没对姬昌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不过鼻青眼肿是免不了的。
这一顿沈行知确实下了狠手,不仅打的姬昌鼻血直流,更是将其一条胳膊都打断了,每个三五月休养只怕都不能恢复。
而这一顿狠揍姬昌,沈行知现自己竟然也掠夺了对方少许的预言法则,估计是打断手臂造成的。
最后沈行知得意离开,很快他打了西伯一顿的事就传遍沬邑,这时候还有些诸侯没走,这事很快也就天下皆知了。
这么一来沈行知纨绔贵族的形象倒是很快深入人心,一时间风评变得极差。
当天姬昌也将此事告到了太丁处,为了给天下诸侯一个交代,太丁下旨罚沈行知在府中禁足半个月,并且还要赔偿姬昌铜贝百枚,奴隶十名。
铜贝就是用铜铸造的贝壳状的货币,一般只在贵族间流通,因为铜贝除了是货币外,融化后铜也能锻造兵器铠甲。
而这个世界可不是生产力低下的凡人世界,这里的铜也不是简单的金属,制造的兵器轻易的就能开山裂石。
沈行知老老实实的打算宅家半个月,铜贝也打下人给姬昌送去了,不过奴隶他一个没给。
也没什么理由,就是自己府上奴隶不多,先给姬昌欠着,以后有了再补上。
姬昌自然也不可能为这再去状告一次沈行知,也怕真逼急了这家伙再上门揍自己一次。
有时候讲道理的人很好拿捏,偏偏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还那他没辙了。
姬昌挨揍挨了还就只能挨了,这种事不可上刑给贵族,而商王室又明显包庇沈行知,姬昌要么起兵与商打一场,要么亲自上门和沈行知打一场,这两种他都不能选,所以只能认了。
在沈行知被禁足的第一天,太子羡就带着老婆孩子来看沈行知了。
“行知你太冲动了,这样打了姬昌只会让周人怨气更大。”太子羡一见面就给沈行知上起了课,不过这不是埋怨沈行知。
揍姬昌太子羡也高兴,但并不是明智之举,从太子的角度考虑这不可取。
“羡你只想到了其一,可其二呢?我把姬昌揍的那么惨,周人都没有起兵,其它诸侯自然更不敢了。这次八百诸侯齐聚沬邑,大王的情况很多诸侯都看出来了,我这么多也是为你争取时间啊,在你登基之前,可不能出大乱子。”沈行知语重心长的解释起来,他也不怨羡误会自己,作为好兄弟很多事讲明白就好。
沈行知担心的其实是太丁的身体,这位老王如今已经命不久矣,姬昌看得出来,许多聪明的诸侯也看得出来,沈行知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做这些就是要太子羡平稳即位。
“父王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大巫也已束手无策,你打姬昌就不怕周人现在就反?”太子羡明白了沈行知的用意,眼神都充满着感激。
大巫也是一种官职,在这个世界治病救人靠的不是草药,而是祝福法则,大巫就是掌握祝福法则最强的一人。
另外祝福法则通常与诅咒法则并存,据沈行知所知,如今商朝的大巫就能同时运用祝福与诅咒两种法则。
“不会,姬昌还在沬邑呢,只要他在这里,周人就不会起兵。”沈行知很笃定的说道。
随后沈行知留太子羡一家在府上吃了饭,羡早就娶了妻,他妻子在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启,一个叫衍。
现在启和衍都还是小屁孩,但太子妃肚子里又有一个了。
而这一个孩子无论是羡还是整个王室,都寄予了厚望,因为启和衍出生时羡还不是太子,他们只算贵族之子,而将来第三个孩子出生,那就是嫡王孙,甚至可能是王的嫡子。
明明都是羡和太子妃生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这就不得不提到这个世界的不同寻常了。
身份在这个世界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成为太子前的羡,和成为太子后的羡就完全是两个人。
这种差距主要是对法则的亲和度,身份越高的人对法则越亲和,能够轻易掌控某种或几种法则,而平民甚至奴隶很少有能运用法则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贵族的后代永远还是贵族,而平民的后代基本还是只能是平民。
至于奴隶?这些你想都不应该想,身份不够,想都是错。
“等这第三个孩子出生,我让他叫称你仲父,以后你来教导他。”太子羡喝了几杯酒后说道,这话连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沈行知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有太大意外的话,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应该就是日后的商纣王,自己这还是要当闻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