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更不可能了,御前司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他可以确定,这小子绝对不是御前司的人。
既然都不是,那他为什么要笑?难道这真的是个疯子?
刘权心里满是疑惑,他感觉很不对劲,可想到那五个门客的实力,他心里又安心了许多。
那五个门客什么实力他最清楚,就凭借那小子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战胜他们五个的,特别是在确定林千没有习过武之后。
习武之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从精气神方面就可以看出来,就看那小子瘦的跟一个猴一样的体魄,能是习武之人?
更别说那小子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刘权心里在不断的推理着,可无论他如何推算,这波优势都在他刘权,而不是在他林千那里。
这就很诡异了,明明毫无胜算可言,为什么那小子会笑?
刘权百思不得其解,他很疑惑,可很快他就不再疑惑了,他童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那过道上,林千极其平静的拔剑出鞘,一股阴冷勐然浮现,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现。
那五个气势汹汹的门客霎时间停下了脚步,他们满是惊恐的看着站在那里没有动过的青年。
眼中布满骇然和绝望。
下一刻,刀剑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与之一起的还有断成几段的尸体。
头颅滚落,鲜血混合着断裂的肠子洒落在走廊上,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当中。
刘韵看着这骇人的一幕,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一股澹黄色的液体浸透了裙摆。
刘权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神,这有些不科学啊!
林千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郁闷:“推测失误,长剑是一只厉鬼,拔剑就是触发杀人规律。”
“推理总结:对手全部死亡,死于厉鬼的杀人规律。”
“推理过程:毫无意义。”
林千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这跟他预想当中的画面不一样啊,在他预想当中,他应该这样,然后再这样,这样才对,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长剑归鞘,阴冷缓缓的消失,林千看了看自己有些干枯的手臂,并没有太在意,使用长剑的代价比预想中的要低。
看来,叶真对这把剑的调教还是很出彩的。
清晨的风吹过走廊,猫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哀鸣,林千可以听出,那只小白猫在害怕。
这很正常,欺软怕硬是常态。
走廊的血腥气太过于浓郁,林千摸了摸鼻子,手腕上的黑绳散发着阴冷,感受着这个阴冷,林千打了一个哆嗦。
他脑子瞬间浮现出几个关键词,梦魔,饿死鬼以及诡新娘。
“该去找媳妇了。”林千恍然,他摸了摸干枯的手臂,点了点头;“嗯,是得离开这里了。”
于是,林千踩在那些肠子上,朝着刘府外走去,对于在那里陷入懵逼的刘权父女,林千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林千此刻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目标,寻找饿死鬼和自己的媳妇。
至于去哪里找,林千脑子里没有告诉他。
他是一个剑客,一个寻找自己媳妇的剑客。
刘权和刘韵就这样看着林千离开刘府,他们咽了咽口水,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捕鬼人,他是捕鬼人!”刘权脸色有些惨白,嘴里喃喃自语着。
走廊上的尸体在印证着刘权的猜想,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在告诉刘权,那个青年不是普通人。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那个青年拥有灭绝刘府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青年没有除恶务尽,如果是他经历了这种事情,他一定会让刘府鸡犬不留,一定会……
但刘权此刻无比庆幸那个青年没有那么做。
他看着青年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早晨的风有些喧嚣了,以及他的心跳好像有些太快了。
砰砰砰……
砰。
刘权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胸口,他刚才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炸了,不过这应该是幻觉吧,人的心脏怎么可以从身躯内炸呢?这是不可能的。
刘权这样想着,不然怎么解释那个会移动的红橱子?
于是刘权就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七窍当中流出,流淌在地上,与走廊上的鲜血混作一团。
在刘权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两道,一道来自前方,另一道则来自身后。
身后那方向,好像是祠堂……
刘韵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刚才在她脑袋炸开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新娘?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刘韵也分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