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我有些明知故问。
姜别辞看都没有看我,就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医院。”
“不用了吧姜总,我一会自己去就好,我想先去给潇潇送包。”我连忙说道,但姜别辞却无动于衷。
我急了,于是做出一副假意关心他的样子说道“姜总,你的脚看起来伤的很严重,不方便走动吧?”
谁知,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像是挑了姜别辞的刺一样,以至于他停下脚步,冷冷的扯唇回身看我“都已经不方便那么久了,不差这一会。”
说完,他不和我再废话了,已经十分坚决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只好跟上,脑子里却在琢磨着姜别辞刚刚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我似得。
我当然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医院,没必要非得等到去了医院才坦白,果然比较真,我根本比不过姜别辞,我这辈子都别想在他面前撒成功一个谎。
于是在电梯门闭合的那一瞬间,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姜总,我骗你的,我其实没有怀孕,我和秦劲也根本没有什么,我们两个就是在闹着玩而已。”
听着我这随意的语气,姜别辞微侧过身,拧着眉毛,一脸阴沉如水的看向我“闹着玩?你这么喜欢和别人嘴对嘴闹着玩?”
我一噎,这话要是秦劲说的话,我还就面不改色的应承下来了,但是从姜别辞的嘴巴里讲出来,就很让人心里刺麻。
或许是因为他对待别人总是彬彬有礼,一幅淡然如菊很有修养的样子,但是对我,就说话总是带着火药味,是我商离不配他的温柔了,也是,在姜别辞的视角里,我一个靠他吃饭的女人,又算个屁。
一个人的价值,是由市场的需求性决定的,比如此时我这个岗位空缺,那就会有一大堆人削尖了脑袋钻进来,而姜别辞呢,他却是不可替代的,光他和秦爷的那一层身份就够了。
我甚至连谈个恋爱,都是别人的替身呢。
我眼神游移,往远离姜别辞的方向扫去,没说话。
姜别辞对我这态度很生气,伸出右手,我往旁边躲了一下,姜别辞却只是把那只手放在他的腰际,搭在他瘦硬的胯骨上,压低眉毛看向我,微微吐气“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女人的人?”
倒不是,只是我的条件反射,在我接触的成年男性里,那些和颜悦色的男人,只是因为没有触犯到他们的利益。
但是男人打女人从来都是情绪上来,一个巴掌毫无顾忌的上去,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在绝对力量上,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除非对方是个大汉,他们才会真的掂掇掂掇。
我对姜别辞的好感,不就是因为他长的条顺,白皙,有着一般男人缺少的阴性气质,但又难得很有男人的荷尔蒙,看起来既不娘,又不会家暴的那种吗。
但此时,我怎么可能会夸他?
于是“昂”了一声。
密闭的空间里,我仿佛都能听到姜别辞的手掌,冷捏在一起的声音。
伴随着数字1出现在电梯的显示屏上,姜别辞忽而笑了一下,说“我的确有暴力倾向。”
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他竟弯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不过不是家暴,而是……床暴。”
我闻言,直接咳嗽出声,姜别辞狭长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捉弄的光芒,仿佛心情一扫阴霾,变的轻简了许多。
我尴尬的捂住嘴巴里的咳嗽,不想让自己显得像没见过猪跑似得。
姜别辞转身走了出去,却在走出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我抬头,就知道姜别辞为什么停顿了。
因为吴悠悠刚好出现在了电梯门口!
她连忙弯腰,叫了一句姜总好。
姜别辞嗯了一声,就神色如常的离开了,只剩下我,冷汗都止不住的滴。
我今天这是什么命啊?总能这么赶巧?
吴悠悠吃瓜的眼神在我的身上绕着,说了一句“果然!”
“我的宝,你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