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赢傻掉。
“啥?”
姜别辞面无表情的把车玻璃升上去,阻隔住白君赢完全懵逼的表情。
白君赢再次拍玻璃,姜别辞行驶车子,白君赢不得不一边跟着车跑,一边对我嘱咐道“小嫂子,老辞这想法很危险!你今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榨干他!让他再也没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是为了你的人生幸福着想啊!!!”
车子远了,但总感觉白君赢的声音还在余音绕梁,以至于我耳朵里面骚热的很!姜别辞的唇边却浮荡着轻不可见的笑意。
我选择不说话。
可沉默一阵,我脑子忽然一抽问道“姜总,你真的要娶白君茹?”
姜别辞没有说话,也许是默认。
我继续说“那要不要告诉奶奶那边,我流产了,我们也分手了,要不然到时候没法收场,被白家人知道这段过往对你的影响也不利。”
姜别辞只是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往身后的座椅靠了靠,目不斜视“你认为,一个小姑娘的兴趣,能持续多久。”
我没回答,因为我怎么会知道。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当下爱的死去活来,但一旦分开,难免内心寂寞,便会在现有的环境中找到一个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人。没有几个真的为爱执着,非某个人不可的傻子。”
“如果现在的姜别辞还能成为她的追求,还能激励到她,那我不介意给她这个激励。当她变得更优秀,认识了更多厉害的人,她就会现,当初她所着迷的那个姜别辞,也不过如此。”
“小姑娘的心性,像漂浮的灰尘一样,定不下来。”
姜别辞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听得我有些不对味。
“她也没有那么小吧,和我一样大呢。”
姜别辞递给我一个‘我当然知道你们一样大的表情’,眼神像是潜水了一下般,道“你也是小姑娘。”
我露出不服的表情。
他一边开车,一边似无意聊天般的说“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不正面回答,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我抛了回去。
“那姜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直都知道。”说完,他的手指还在方向盘上轻轻的点了两下,然后播放了一歌曲。
歌的前奏响起来,我很意外,也很惊喜,因为那是我高中时期最喜欢的一位女歌手,王菲的《暗涌》。
车厢陷入静谧,只有王菲如看穿尘世精灵般清透,水晶般珍贵的声音响着。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历史在重演,这么烦嚣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别用错神……’
有一种类似暗淡的悲伤在我心口中萦绕。
生活在慌慌张张中,却如此的令人迷茫。
我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目标?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了,好像也没有资格去想太多,去要太多。
正如歌词中所唱,我怕一切是命中注定,我怕悲剧会重复上演,而我之所以不敢触碰不敢想象美丽的东西,是因为我怕,我是一双搭在橱窗上充满泥土的手,有时候我宁愿经过美丽的橱窗麻木的不往它的方向看,也好过感觉到羞耻。
“姜总,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鸡哥是谁,那个朱宇成就是乱叫的。”我话出口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脑子又犯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