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铃声吓了一跳,因为此时它在我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和午夜凶铃差不多!酒店的人还真是会挑时间打。
我过去接通,喂了一声,然而对面响起的并不是前台小姐姐优美动听的声音,而是姜别辞!
“晚饭吃了吗?”
吃……
我在紧急情况下,就想随口回一句吃过了来搪塞过去这个话题,但又一想,万一姜别辞问我吃的什么我怎么回答?说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言来补证。
我不想那么累。
于是如实说道“还没。。。”
“在等我?”姜别辞声音挺轻的询问,我听出了些许的笑意。
我嗯了一声,我这样说成在等他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们两个对于等的意思的界定,可能不太一样,但也不管那么多了。
“不用等了,你自己去吃点东西,我今天会晚点回去。”
我一听,不由得呼的松了一口气,亏得把我急成这样,合着人家根本不会那么早回来。
不过姜别辞这个老狐狸,专门打酒店的座机,是为了监督我在不在酒店?还好我心里早有预感,才没有错过这个电话。
我公事公办的说“哦,好的,姜总,那你注意安全。”
“的确是要注意安全。”姜别辞接话道“今天晚上要去应酬,安董和刘力扬已经放话,说要看看我喝醉的样子。”
原本只是随意一听的,可听道刘力扬三个字,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我说“姜总,你忘了你心脏不好不能喝酒的事了吗,上次你和刘力扬喝完酒,心脏病就作了。”
“没关系,口袋里有药。”
姜别辞说的轻松,完全不像他一个惜命的人该说出来的话。
“是药三分毒,再说,一边吃药,一边又做和药物作用相抵抗的事情,只会让自己的身体系统紊乱,严重透支,就和一边踩油门,一边踩刹车,一个道理。”
“没办法,安董是梅诗来的背后推手,也是我给自己未来留的一条线,加上他控制着安氏信贷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最近多宝路合作的韩商银行把放贷利息涨了两厘,所以我要谈下和安董的合作,自然是不能得罪他。”
“至于刘力扬,则是国内知名地产集团的老总,手里面握着庞大的现金流,但是因为监管,和各股东的互相制肘,以及和组织上有密切的联系,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两年盯着境外市场的这块蛋糕,正需要一个话事人,所以,他的面子我也无法驳回。”
“而且今天还会来一个重要人物,所以,只能去了。”
姜别辞耐心地解释着,似在电话那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
而我却无所适从了,这不是属于领导的重要机密吗?他怎么就这样轻易的告诉了我,他就不怕我转手一个背刺,告诉秦爷。
我莫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吞吞吐吐的哦了一声,叮嘱“那你早点回来。”
“如果我晚点回来呢?”
“反正我会等你。”
“那我如果不回来呢?”
不回来?不回来的话不知道刘力扬会又出什么歪招呢,可我也不能说出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