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姜别辞这话,只感觉脸都有点烧。
合着他居然一直知道封潇潇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到时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是真这么睿智,还是在这里事后诸葛亮呢。
我侧目而视,将别辞淡淡蔑了我一眼,眼神杀伤力十足。
“不让敌人暴露自己的目的,又怎么才能抓住对方的把柄,总不能靠凭空猜测。引蛇出洞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蛇的猎物。”
说完,姜别辞开始闲适的吃着早餐。
“但是,如果对方的招数被你看穿的话,你就不怕对方恼羞成怒,变本加厉?”
“怕?”姜别辞端起了碗,放置唇边,抿了一口米汤“我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了。”
“赌场上之所以这么令人上瘾,无非是人与人的博弈,人与科技的博弈所带来的乐趣,与人斗,其乐无穷。”
说完,姜别辞垂下了眼眸,专心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眼角蕴含着苦涩。
谁想总让别人视为敌人或者猎物呢,可惜没有办法,他太突出了。
我担心封潇潇的结局。
于是,谨慎而小心地提及“姜总……刘力扬会怎么惩罚潇潇?”
“那不关你我的事。”
“可是……”
“商离。”姜别辞忽然打断了我,冷静地眼睛,如严师一般的看向我“我知道友情在你生命中的比重很重,你为了保护封潇潇,一直都在和我隐瞒,这个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不要把友情看的太重,友情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所有人都只能陪你一阵子,你越早明白这个道理,就会越不痛苦。”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这些年我吃的教训太多了,可是我,还是多么希望能拥有一个真心地朋友啊,我不敢信任男人,所以我会更加信任同性,我总不能把自己活成一个孤家寡人吧。
有时候,看到别人拥有那种无论怎样吵闹,都不会离散,愿意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的死党,真的很羡慕。
就像我和姜别辞,和姜湛,和陈嫂,也早晚有一天会分开,也许是姜别辞离开多宝路的时候,也许是我还清债务的时候,也许,是姜别辞讨厌我的时候。
基于这个结果,我就像一个站在水边的人,始终只是用脚沾一沾水,却从来不敢真的踏进去。
姜别辞眉眼凿凿的看向我,“相比于各种感情的捆绑,我更相信利益共同体的坚固性。只要利益一致,就永远都不会分开。商离,自从你踏入这个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让你离开,你可以以任何身份留这个家里。我说过,我不会轻易的允许一个人进我的家,我让你进来了,是因为我已经把你看成了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姜别辞话落,我只感觉自己的头脑胀。
他看着我,微笑了一下,缓缓道“毕竟……负负得正。”
说完,姜别辞已经起身离去,去楼上收拾自己,因为他一会还得去多宝路上班。
我被他的这一连串话给整的有些迷糊了,只有耳朵的灼热提醒着我,我又被姜别辞的话给蛊惑了。
家这个字眼,永远是我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姜别辞的话类似于,我们可以互相取暖,毕竟他的家庭也并不是很美好,现在的日子,的确比以前心在流浪的日子好了太多太多。
多亏了我这张脸的功劳吧!
我虚虚的笑笑,想到了封潇潇提到的那张照片,我忽然很好奇,很好奇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至于这么多人会认错。
陈嫂从楼上走下来。
去储物间拿了一瓶红花油上来,问我“阿湛昨天摔哪了你知道吗?怎么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心虚的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不,不知道……”
其实,那个罪魁祸,正是本人。
陈嫂摇摇头,咕哝着“这孩子没我照顾还是不行啊,你说你怎么能照顾的了呢,你自己本身就还是个孩子啊,你还是专心和先生谈恋爱吧!哦,不过你们小两口甜蜜起来,要尽量避着阿湛,动静小一些,别太刺激他。”
“咳咳咳!”
我差点被小米粥给呛死,但忽然看到楼梯上方出现了一只脚面,知道是姜别辞走下来了,现在是展示我私下里形象的最好时刻。
于是我连忙忍下慌张,一脸无所谓的说“陈嫂,这种事情,女人又做不了主,你还是和阿辞说吧。”
陈嫂以为我在故意给她秀恩爱呢,撇着嘴啧啧的说“这一夜就改口了,看来,先生功夫不错啊。”
“那是当然了,优秀的人,在哪里都优秀。”
吭。
姜别辞出了一声清理嗓子的声音。
陈嫂立马反应了过来,不再调侃了。
姜别辞面无表情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只见他已经西装革履的打扮好了,我现他穿衣风格好像更加保守了,就连衬衣的纽扣都要拧到最后一颗,看起来一副良家妇男的样子。
我故意不移开目光,一副花痴模样看向他。
这一次,换姜别辞有些不自然了,说了一句走了,就准备离开。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