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比现有的头牌甚至花魁还要漂亮上许多,身上的气质更是独有的。老鸨看了一双眼直亮,乐得连嘴都合不拢。
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宋絮的脸,仔细触了一下那肌肤,光滑如玉、洁白胜雪,这别说男人了,就连她一个女人都觉着爱不释手。
她越觉得自己如今这是得了一颗闪闪光的金银树,若好好把人调教一番那必然成柴火不断的金山银山。
静言看那老鸨一张老脸都要笑烂,自是知道对方对宋絮很是满意。
“妈妈。”静言摇扇笑道,“可还对我这送来的‘货’满意?”
老鸨这才从宋絮身边起来,她快步走两步到静言跟前讨好笑笑“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这我上哪也找不到这样仙女似的姑娘。”
“既然妈妈满意,那我就放心开价了。”静言将扇子一合说道。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脑子也懵了片刻。
这静言公子当时只说送“货”,没说价格啊?
这是要先斩后奏的了,还望不要狮子大开口。
老鸨顿时忧心上头,她强颜欢笑问静言道“敢问公子要开个什么价?”
静言伸手笔画了个五。
那个数老鸨一见就明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一惊,腆着脸笑刻意把价格往低了报“五百两,公子还真是……”客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想着先把夸人的话撂下,就算是那静言要抬价她也好往低了还价。
但是静言是谁,仗着自己身份异常豪横的一人,管你是笑脸还是哭脸都照打不误。
他听到老鸨报出五百两这个价就知对方想耍滑头,脸色一拉便把对方的话打断直言道“妈妈,我说的是五千两。”
“五千两!”老鸨惊呼出声。
她这地儿外头形容虽是销金窟,但实际上还不是那些人想要头牌漂亮风情的姑娘作陪,又花不起那个钱,而极少花得起钱出价自是极高,一个哄抬一个,那价格才上来,银钱才进了她的账。
可就算是这样,这五千两银子也实在是多了些。
她们这的几位头牌一晚上都才几百两银子,就连花魁也才一千两夜银子,可现在这卖一个丫头就要那么多了……
老鸨脸色实在挂不住,语气也稍加强硬了些“公子,这可不成。我们这的姑娘们都是有了名气后才值这个价,可她……”
“她又如何?一副天生勾男人的好皮囊不是吗?”静言说到这个,眼里沁出点毒意,“妈妈大可放心只要把她调教好了,日后每日万两白银入账都是有的。到时候这区区五千两又算什么。”
老鸨自然懂得他这个道理,但是还是觉得那五千两多了,她悻悻笑着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这五千两……这五千两还是实在有点多了,能不能少些?”
“五千两多吗?”静言笑着反问道,“妈妈应当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我卖你一座青山一点都不多。”
这话就是不肯讲价了。
老鸨的笑容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但她还是艰难扯出个笑,变着法想把那五千两换成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