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熟悉的敲门声,解红沙看着满桌的浆果,想着应该够了。
门打开,一只鹿,两只鹿,三只鹿……,一整个鹿群都在,每只鹿嘴巴里含着一株短腿草,有肥美粗壮的,也有纤细尚未抽芽的。
这是,短腿草的家都被抄了?
薄翅螳螂拿麻袋装短腿草,解红沙,困倦的熊蜂与天牛,继续爬高高深夜摘浆果。
这次,还遇上了深夜巡逻的部落护卫军,萤火虫的光打在解红沙身上,“这么晚,摘浆果?需要帮忙吗?解红沙大人?”
解红沙摇头,“很快就摘完了。”
解红沙与小虫们摘了整整一个通宵,把所有成熟浆果都摘了下来摆在鹿群前,原本硕果累累的高树只剩一支又一支光秃秃的树杈。
“谢谢你们,短腿草已经够了哦,浆果也都已经摘完了。”解红沙摸厚脸皮鹿的角,但它躲了开,解红沙只好搭上熊蜂身侧小鹿的角,过过手瘾。
看着一麻袋短腿草从脑虫处换来的还是与前日一样的一小袋赏金,“早知道兑换额一样,就每天送一株,一小袋一小袋积攒,最后也很可观。”
解红沙拿着三袋赏金带着熊蜂、薄翅螳螂与天牛逛集市,买烧饼时钱没花出去,对方说天牛帮它免费维修过火炉,所以不收钱,买蜂蜜时钱也没花出去,对方说熊蜂是老顾客了,这么一点量直接送完全可以,中途遇上出来售卖多余猎物的同事虫,解红沙背上了一筐不要钱的甜甜肉。
后来解红沙用甜甜肉换了五大根蛤蟆脚,一人嗦一根,多的一根又换了蒸糕。
集市走到底,大家吃得快要撑,三小袋赏金一分没花出去。
一日送熊蜂去学习地归来,拐角处瞧见天牛逮着一只虫族殴打。
天牛?殴打?这不是薄翅螳螂常做的事吗?
“你打我总要说个理由吧?这几日我走哪你打哪,别别别”,被打虫族声色尖利提高,“别又打脸!那是我吃饭的家伙,啊,啊,打虫啦,快来救命啊。”
从那副华丽花纹与耳熟的声音,解红沙辨别出来,这是那只骚包的皇蛾?
皇蛾哭唧唧求饶,“放过我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上你了。”
天牛还是闷声揍,最后,“下次再随随便便向我阿姆示爱,一定不放过你。”
“你阿姆谁啊?我一天至少要向十只半虫母、雌虫示爱,我哪里知道谁是你阿姆”,皇蛾痛苦,“我美丽的脸哦,我娇俏的脸哦,这段时间我还怎么见虫啊……”。
“那就一个都别去示爱,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哼,你管得真宽!”看天牛竖起的金属拳头,皇蛾缩了缩脑袋,“知道啦,大不了外出任务时再找亲亲半虫母们爱我。”
天牛把它甩向一边,大步流星离开,解红沙躲在拐角处偷笑。
天牛啊天牛。
皇蛾撑起身子,一瘸一拐走路,“真倒霉,回来先是被薄翅螳螂打输,现在又被一只天牛薅着揍,不是说狼蛛入侵部落元气大伤嘛,我瞧着怎么个个火气正旺呢”。
“难受,俺的脸现在不吃香了,以前,哪怕是虫族,看在脸的份上下手都不会这么重的。”
“难受啊,岁月不饶虫啊!我虫老珠黄了啊!”
“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