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落里,天牛近乎没有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维修各类器械的路上,就是在探索地下方构建长距离中大型星际舱。
左相大人能调动的星际舱资源并不比春生少,甚至还找到了最新坠落的几台星际舱。
费尽心思获取的最强蚁酸,混合进先前的试验品里,试到第13剂次时,防护网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它的孔洞往边缘又退化了一层。
惊喜在解红沙脑内炸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小心翼翼把整只手从孔洞里伸出去,远行的风触手可及。
“等到小型星际舱能穿越时,我就离开。”
“随便你”,左相大人望向极远高空,它得等到洞口非常大,大到让载着它与兄长,以及可以航行宇宙的资源的中大型星际舱穿过时才会出。
这样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
“黑金蝉带队去往了植物域,现下也没有太多旁的难任务,不如你去帮它们。”
“嗯。”
很服从命令,左相大人满意地把心底那张咕叽兽账单的最后一个零划掉。
解红沙与小虫们收拾了简易行囊,再次踏上了行程,这次她们的任务是与黑金蝉汇合,协助它们完成任务。
离开时,白蛾虫母部落里飘着细小的雪,沿道的树木上不知被谁黏上了一个又一个雪做的生物。
与此同时,一脸兴奋的树皮蝎敲击着解红沙家的院门,许久未开,它失落地放下肢爪,将怀里滚烫的四颗烤红薯抱得紧了点,“不在家吗?”
“那我晚上再来好了。”
路过密林那处焦黑拐角,解红沙脑海里浮现蓝闪蝶的身影,当时它也参与救助生命的,而现在它已经不在了。
雪浅浅地下,却密密地落到解红沙心尖,她的帝王蝶,她也再看不见了。
明明防护网的攻破取得了极大进展,她该高兴的,怎么忽然就有些悲伤了呢。
“摸肚皮,阿姆,摸肚皮”,熊蜂突然靠近,掀开保暖的树叶衣,把热乎乎软绵绵的肚皮塞进解红沙冰凉的手里。
软软的很舒服,滑腻的茸毛触感,柔软又治愈。
就这样,在雪的渐落里,解红沙手一直捏着软肚皮,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走了很远很远,沿途击退数只凶兽,救过一处被雪融水漫灌的虫巢,吃过很多餐或丰盛或贫瘠的饭食,从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的部落穿过,渐渐就靠近了虫迹罕至的植物域。
“看着很不妙啊”,薄翅螳螂眯眼看植物域上方蒸腾的黄色粉尘。
解红沙看着左右没有边际的植物域,确实有微妙的胆战心惊感,这里看着就很危险。
“我们在外围停留一段时间,至少先做几个防护面罩再进去”,天牛放下手里的机械箱,展露开来,里面是些常用机械工具。
解红沙与小虫们原地驻扎,天牛就地开始拆零件组装零件。
“看,那里有只黄鹤蝉”,熊蜂眼尖,直接就现了,“我们找它问问里面的情况。”
解红沙与小虫们靠前,靠前,又迅地往后退。
被树木遮蔽的黄鹤蝉整个露了出来,它满身孔洞,已经失去生命多时了。
“为什么它还可以动?”薄翅螳螂一个石子扔过去,黄鹤蝉仍按着原有方向行进着。
阴森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