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环鸟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驻扎地。
出营帐的解红沙抬头,一道黑影从高空极速坠下,南面的虚空碎裂,一队装束不同以往的红甲兵出现。
“戒备!”解红沙大喊。
薄翅螳螂振翅,撕裂人类躯壳,抢在狴芳鸟前接下黑影,血液已经浸透族长的彩裙。
营帐的空地里忽然出现五人一组的红甲兵,向着四周扫射。
解红沙立刻抽弓拉弦,空气柱高速飞旋,直冲红甲兵面门。
红光照射,米粒般大小的子弹与空气柱对冲,穿破空气柱中心,直冲解红沙面门。
嗡—,七栩的大剪刀挡下子弹,“还不是要小爷—”。
“罩着你”,大量的血液从七栩口中溢出,七栩倒在解红沙身上,温热的血液涌出来,他身后是五个窟窿。
“七栩!”
又厚又重的血从七栩的嘴巴里不断涌出来,越来越多的子弹带着劲风向着解红沙飞来。
解红沙抱着七栩就地滚,避开扫射的一圈子弹,把七栩软下来的身体藏到掩体后方。
解红沙站起身来,两发追击空气柱摩擦爆燃,高温扭曲着子弹的外壳,火光开道。
烈焰里的解红沙向着红甲兵们步步逼近。
空气柱落到红甲兵的新装备上,箭尖钝化,空气融解,原地消散。
越来越多的红光落到解红沙身上。
薄翅螳螂从天而降,金边薄翅高频煽动,弹射开密集的子弹。
虫族肢爪伸向红甲兵的脖颈,嘎吱,嘎吱,嘎吱,像扭脆硬的树枝。
红甲兵接连倒下。
薄翅螳螂回头,士兵们挤在一处,看着他发抖,圣女站在营帐旁,眼神里也是恐惧。
它走到解红沙身边,“阿姆”。
解红沙牵住它的肢爪,“做得好,阿郎,他们该死,应该千刀万剐,应该碎尸万段,七栩没了!”
“族长呢,族长还好吗?”解红沙祈求地看向薄翅螳螂。
“还活着”,薄翅螳螂扶住解红沙,“但他五脏六腑都破了,支撑不了多久。”
驻扎地巡逻的士兵增加两倍,营帐内族长的血液渗透了所有的被褥。
族长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手指沾血,费力地在床板上写下,“信义”,围着的千阳族人们哭嚎着,“知道了,族长,我们知道的”。
族长的手指在床板上画,第二个吉字写了上半部分,手指便停住不动了。
悲嚎在整片驻扎地响起。
肃杀笼罩了整座营地。
天牛研究着敌人的装束,“用光的折射达到迷惑我们视线的目的,今后巡逻士兵们配备上镜子,就能破解了”。
解红沙拳头攥紧,“他们是冲着我与族长来的,这些必然来自离我们最近的三座城,今晚,我要去破城,谁去?”
千阳族人手齐刷刷举起。
士兵队伍里也举起一片。
薄翅螳螂举爪。
士兵队伍里的手落下了一些。
解红沙扫过那些人的脸,“阿郎是来帮助我们的,或许它的手段对你们而言残暴,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它快一秒杀死敌人,就能保下那一秒可能被杀死的我们自己人。”
“我希望你们不要害怕它”。
“而且,杀死詹言及其同党后,我们会离开,不会长久停留在褚石星,你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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