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突然止住,士兵回头,身后凭空出现羊角勾挂住他的衣服。
越来越多跌落的士兵被羊角勾挂住。
而下方就是湍急的河流,也就是说,泗水城门撞开后通往的是桥下。
最后一批士兵过桥,集聚到泗水城门前。
泗水城门上白馍倾倒而下,小小的馍越滚越大,碾压过逃跑不及时的士兵,周边士兵们挥刀一拥而上,馍裂,黑色的芝麻糖浆流淌而出。
糖浆糊在地面之上,所有脚被粘住的士兵动弹不得,糖浆还顺着士兵的裤脚快速向上攀爬覆盖。
“快走,别救——。”
士兵面部全部被黑色糖浆覆盖,硬化。
慢慢陷落于黑色糖浆。
“速退!”
解红沙拉弓,瞄准城墙上的红甲兵,命中,红甲兵却瞬时变成无数节同等长短的榆木,榆木滚落城墙,落于糖浆地,瞬时地里冒出数个红甲兵冲过来。
“分列两旁!”圣女骑着烈马追风而来,双手凝结出巨大白色圆环,圆环中复又生无数小圆环,大圆环滚落糖浆面,滚向红甲兵列,一个个红甲兵被大圆环沿途带进小圆环内。
捉住红甲兵的小圆环开始在大圆环内高速飞旋,形成球形,其内红甲兵被绞回榆木屑,榆木屑散落,火花明灭。
千阳族驭鸟,将更多还未变大的白吉馍抛回泗水城内。
圣女单手结印,烈马蹄下生紫卦,飞奔于糖浆面上。
圣女俯身,从黑色糖浆里拉出一只黑色的手,黑糖人士兵重被拽出。
“薄翅螳螂!”
薄翅螳螂振翅,带着黑糖人士兵回到寻常地面。
烈马绕着整个糖浆面飞驰,圣女一次次伸手,黑糖人士兵一个个被拉出,被千阳族人带出糖浆圈。
圣女手心却如被烈焰灼烧,外皮脱落,血糊满手。
圣女勒马,以血为媒,半空画卦,推向城门,砰地一声,城门与桥下石壁的连接被打碎。
圣女俯身,手伸入芝麻糖浆,如同揭一张薄纱,振臂,黑色糖浆面整个被拉起,紫色的卦丝从圣女处延伸向糖浆末端,砰,糖浆碎裂成沙土,融入原先地面。
“二攻城门!”
“解红沙,排射。”
数支空气柱齐发,圣女立于马上快速结印,白色圆环在空气柱箭尖生,直射向城墙上的红甲兵,命中,榆木噼里啪啦散落,不复生红甲兵。
城门被撞击得轰隆轰隆作响,城墙上却现出了数道谋士身影,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持续结印,霎时,城门无限低矮,城墙如同橡皮般不断上拉,士兵们冲过去攀爬城墙,城墙一会儿往左弯转,一会儿往右弯转,把士兵们通通甩下来。
天牛甩出金属线,薄翅螳螂执另一端,细长的金属线快速切割向泗水城墙根。
泗水城倒,露出里面微缩的城池,新的城墙迎风长,越长越大,城墙挤着解家军往泗水边去。
圣女一把割下马的鬃毛,放到嘴边吹,鬃毛四散,唇速动,紫色的微小字体出现在鬃毛边,鬃毛越来越大,字体越来越大,向着城墙飞去,捆着城墙越缩越小,缩回原来的尺寸。
圣女的胸腔里却有血液炸开感,她强压下去,继续操纵鬃毛与字体。
饶是上方谋士仍在不断结印,城墙不能再变动分毫。
越来越多的士兵冲向城墙上。
第一名士兵登顶瞬间,所有的谋士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失去方向窜飞升空。
城门大破,一个黄轿子上载着个年轻后生,没有人抬,四个大轱辘咕噜呼噜顾自往前跑。
解红沙拉弓,射,正中年轻后生,后生成为散沙飞溅。
圣女命工事兵立刻开挖地面,从桥前一直挖到城门前,掘地三尺后,下方蓝色卦图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