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此时浑身长满红疙瘩,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川字,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三分似人七分似鬼,恶狠狠地掐住宫南霏白嫩的胳膊。
扭转头怒视宫正海斥道。
“宫总裁,士别三日你倒是挺让人对你刮目相看,胆大似虎敢阴我!”
“再问你一遍,蔷薇花胎记的主人是谁?”
“她在哪里?”
“我劝你们从实招认。”
墨琛一字一顿从嘴里往外嘣,每嘣一个字掐住宫南霏的手又加多一分蛮力,女人白嫩的肌肤伤口越陷越深,鲜血汨汨往下滴。
“墨爷,昨晚与你共处一屋那女人……确确实实是犬女宫南霏,蔷薇花胎记,为犬女昨晚贪玩画妆而形成的,鄙人对天誓绝无撒谎!”
宫正海绞尽脑汁狡辩,黑眼珠滴溜溜瞎转动。
不敢正视面前的墨琛。
宫正海闷闷慌的心里不停地叮咛着自己壮胆,“…别慌,千万别慌。”可是可恶的汗滴一股脑儿往脑门上冒。
他不时整整衣领,拉拉衣襟;一会儿,又整整衣领,拉拉衣襟,担心自己能不能打消墨琛的猜忌。
慌的眼神直愣愣盯着女儿宫南霏。
宫南霏难忍剧痛,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男人生铁般的大手,呲牙咧嘴的低声哽咽着,用求救的眼神回盯着宫正海。
当她见到,宫正海右手贴着裤管。
避开墨少的目光,手指迅敲打着,宫家人才懂的斯福尔摩斯密码,暗示她卖萌撒娇降服墨琛。
宫南霏马上心照不宣。
下秒,她上前故作温柔大方挤出两滴鳄鱼泪,嗲声嗲气娇嗔“哎呦,墨少……昨晚咱俩在一起可真高兴,怎么啦嘛?现在,墨少郎心似铁马上翻脸不识枕边人吗?”
女人扭捏作态时,右手攀向墨琛的肩膀。
“宫大小姐……你的脏手别再碰墨少,再碰一下墨少的肩膀,我够胆说,明天,宫府将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花城!”
墨琛耳边,响起程晨的惊喊声。
同时,周边宾客们也是自动退离五米远,个个瞪大双眼隔岸观火,纷纷鄙视撒谎成精的宫府父女俩,太不仁义这样作贱二闺女。
程晨,同样吓得心如鹿撞呯呯乱跳。
自己不过受墨爷的私下示意,特意避开耳目,亲自出马安排五百名安保,守住墨府的全部出口。
刚安排稳妥,飞奔过来就见到,自家总裁明知自已过敏时如鬼索命,竟用杀敌八百自损九百的办法,力证宫南霏并非昨晚的女人。
宫南霏惊闻,程晨急猴猴的恐吓。
面色古怪。
右手滞在半空进退两难。
程晨急的双眼赤红,脚下似生风般,一溜烟儿地疾跑过去,冲向前方,手肘不留情面地撞飞挨近墨琛的宫南霏。
好巧不巧的是蠢笨如猪的宫南霏,撞向半空时,双手在空中瞎舞瞎抓,更不巧是头上的蝴蝶结夹,擦身而过时勾住苏茜头上的珍珠夹,她们母女俩头撞头。
华丽丽地摔晕在地上。
“宫大小姐……,你们这样子的一家三口,真是妥妥的三个害人精,今天,墨少在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后果自负。”
程晨呵责完,冷眼旁观宫南霏母女摔晕。
他察觉到墨琛摇摇欲坠眼疾手快抱住他,才快地从那个精致能冷藏药剂的微型存药箱里,掏出一剂液体过敏药剂递到墨少唇边。
墨琛摁住药管,高高的仰高下颌。
在众人担心出问题的目光之下,咕咚咕咚几下,干脆利落地喝净药水,下秒之中肉眼可见,他的皮肤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墨少,属下来迟该罚。”
程晨站直,毕恭毕敬垂直双手低头认错!
墨琛侧头抻了抻衣袖,鹰眸瞳色幽深,薄唇微抿,男人的声音低沉无力,心情十分焦灼不安,恨不得宫灵璎马上出现在眼前。
“无妨,查到了什么吗?”
他问完,手心朝里手背朝外甩甩手。
程晨环视一周,视线最后停留在宫正海身上。
才故意拔高嗓门。
震得四周的人,耳朵里嗡嗡直响。
“属下,查到宫大小姐是墨府堂二少爷墨晔的新女朋友,宫府三人昨天密谋以宫二小姐为墨晔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为由。”
“哄骗宫二小姐来墨府商谈订婚,在欺瞒堂二少爷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花费心思偷偷设计宫二小姐和墨爷偶遇的大阴谋,事成后,以桃代李骗取与墨府联姻。”
盯着墨少越来越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