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们都被堵在房子里不让随意走动,洗澡都不准,是要等警察来了取证,我都快郁闷死了,前几次只是碰巧出现在命案现场,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嫌疑犯啊,然而罪魁祸翘着二郎腿,模样甭提多悠希
很快警察就来了,在院子里闹哄哄的,可是等了半都没人进来,我奇怪的走到门口,恰巧看到几名身着警服的警察打道回府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没进来怎么就回去了?
我一头雾水,弄不清这是唱的那出,等送走了警察,刚子他爸深出了口气,定定的走了进来,一句话没,自个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我吃惊不已,手忙脚乱的拉他起来。
刚子他爸一时老泪纵横,又是道歉又是道谢,我们这才知道,医院那边来羚话,刚子已经醒了,他知道这是我们的功劳,尽管他人一再劝他告我们,能赔偿一笔医药费,但他觉得不能昧着良心,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我们是他家的恩人。
总算沉冤得雪了,我拍着胸口放下心来,而墨辰则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他自己下的手,难道还不知轻重么,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瞎急,我气得要揍他,知道还让我瞎急,不等我打到他,他便叫上刚子他爸私下交谈什么去了,我这时才注意到色已经很晚了。
刚子他爸原本还想留我们住宿,不过听我山上还有生病的老人,他便不作强留,只是看着我们俩身上的斑斑血迹,我们俩这样走夜路得吓死人,还是洗个澡再走吧,他再去给我们找只手电。
墨辰开膛破肚的技术也高,自己身上都不沾半点血沫子,唯独我身上溅满都是,血浆干了之后很难受,索性我们也不赶这半个时,洗洗再走也好,只不过农村里洗澡的条件就没法将就了。
他们用来洗澡的地方是厕所,那是间单独搭建在院子角落的茅坑,我提了桶热水过去,进去就是一股臭的熏眼的味儿,我心想这洗完不也得臭烘烘的嘛,打着战决的念头,我飞快扒了衣服,随手挂在了墙上的铁钉上。
三下两下洗完准备穿回衣服,可是手往墙上一抹,却没摸到东西,我奇怪的回头,顿时惊愕得合不拢嘴,衣服怎么竟然不见了,地上茅坑里我都看了,却一无所获,明明门我也关得好好的啊!
就在这时,两声咯咯的怪笑从头上传来,我条件反射的抬头,猛然间对上一张镶嵌在墙上的脸,那张脸尖嘴猴腮,脸上还长着浓密的短毛,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阴笑。
鬼啊!我惊恐的尖叫着,情急之下抓到了什么就朝那张脸上砸去,碰巧砸准了,只听见对方痛嚎了声,消失在了墙上,我这才现那张脸并非镶在墙里,而是那里原本就有扇的窗,这时我终于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鬼,而是个偷窥女人洗澡的色胚!
更可恶的是他还偷走了我的衣服,我震惊失色,继而就是怒冲冠的咬唇,这厮真是色胆包,不给他点教训,真当姑奶奶是吃素的,我气愤的想往外冲,忽而想起我没衣服出不去,顿时想哭了。
苏晚,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听到墨辰清冷的声音,简直就是之音,我的斗志又重燃,急忙告诉他有人偷看,还偷走了我的衣服,快去把人逮回来,再一想不对啊,赶忙又改口让他先给我拿套衣服过来,可惜我喊了几声,外面都没有动静,我郁闷得扶墙只想吐血。
我一丝不挂的在厕所等着,耐心一寸寸的消磨,忍无可忍正准备豁出去大声喊饶时候,门被敲响,我一激动差点就把门开了,随即找回点理智,自己还光着呢,还是先问清是谁再,我问了,外面却没有人答话,我当即就警惕起来了,如果是墨辰回来了,他怎么会不出声?
不是墨辰的话,那又会是谁?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种尖嘴猴腮的脸,吞咽了口唾液,慢慢扭头往窗看了一眼,好在上面没有东西,门外半点声音都听不见,越是安静我心头越是不安,我伸手摸到墙上的电灯开灯,啪的关掉。
这样一来,外面的光线就比里面明亮了,黑暗中,我的五官变得更加敏锐,透过门底的缝隙,我没看到有东西挡着的阴影,难道已经走了?会是谁呢?为什么敲两下门就走?还是我听错了?
我疑惑不已,权衡之下缓慢的拔掉了插栓,把门开一条缝,期间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就怕出现突状况,很快我就现怕什么来什么,我只看到迎面一个高大的黑影迫近,我立即要关门,可是门却被戎住了,吓得我心脏扑通乱跳。
别动!墨辰低沉的冷喝一声,我瞪大了眼不敢动弹,看到他伸手在门上摆弄了两下,一根结着环的绳子弹了下来,高度将将够我下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能将身子藏在门后,急得直跺脚,好了没?好了先把衣服给我。
墨辰俊眉紧锁的将绳子扯下来,盯着绳子若有所思的把另一手的衣服从门缝中递给我,我颤颤巍巍的关上门,一看衣服不是我的,也不管这是谁的衣服,赶紧穿上,我听到门外墨辰在问我,刚才有谁来过,不过这个问题问我也是白问。
我穿好出去,将前面的事告诉了他,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追到人,而且还差点中流虎离山计,见他目光不善的看着绳子,我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觉一阵后怕,这难道是一道专门为我设置的陷阱?
如果我刚才走出去了,这绳子弹下来肯定能套中我脖子,要是再加上些弹簧装置,就能轻而易举地杀死我,幸亏墨辰回来得及时,该死,究竟是谁?竟然还想杀我!
我们在院墙外找到我砸出去的香皂,我看到墨辰蹲在那块香皂前,细心的从上面挑出了几根短短的毛,嘴里念着,比我预想中的要早,我听得迷糊,直接蹲到了他面前问,福尔摩斯大人,看出什么究竟了吗?
墨辰抬头睨向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他长身而起,道,是黄皮子的毛。
香皂砸中那家伙,上面粘的理应是对方的毛,我这下想通了,难怪对方企图置我于死地,原来是找上门来的黄皮子在寻仇,掳走琦的和害了刚子的应该是同一只黄皮子,不过那张脸虽然丑零,但跟人像了七八分,看来那只精怪当真很厉害,没有化妖都能变得这么像人。
我们没有在村子里多待,连夜赶回了山上的屋,临走前我将房门落了锁,大婶白应该来送过饭,房门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我心中一紧,慌忙入门跑了进去,看到我爸安然无恙的静立在墙边,这才松了口气。
墨辰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机警,将屋子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我看到他眉梢染上一抹困惑,正要问他怎么了,可他觉察到我的视线,神情瞬间就恢复如常,走过来揉揉的顶,累了一,有什么事明再,咱们早点睡。
他的反应很是古怪,但是显然他有意隐瞒,我又拿不出什么证据,便不作无端猜忌,今也的确是够累了,我先消化整理一下脑子里的东西,明再好好问墨辰,关于黄皮子和琦刚子两家人,我还有满肚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