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挣脱拉开了距离,这才看到捂着鼻子,指间溢出鼻血的虎子,我大惊,他心眼也太了吧,我们治好了他弟,他竟然还没放弃找我们的麻烦,我恶狠狠的死胖子你让开,我现在有急事没工夫跟你瞎掰掰!
对方也凶恶的狠瞪着我,龇牙咧嘴的擦了擦鼻血,你以为老子爱见你这母老虎?要不是刚子醒了了那些话,我怎么想都不对,算了算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唾了口就要走。
他话到一半,明摆着吊我胃口,偏偏我还真就吃这一套,让他等等,可是他压根就不理睬了,嘿,这厮还跟我蹬鼻子上脸了,我也失去了跟他好的耐心,上前就动手,他也不还手,抱头靠到了墙上,不住的喊住手,我,我还不行嘛,看你是女人老子才让着你……
还敢叽歪?我停下了动作,作势又要继续打,就见虎子立马换了副正经的神态,假咳两声清了清喉咙,刚子清醒之后第一句话是琦要害他。
你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放下了拳头,别人不知道两个孩子出事的前因后果,至少他们两家人是知道的,明明就是被黄皮子附身的刚子害了琦,怎么刚子醒来又是另一套辞了?
虎子换了个姿势背靠到墙上,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我当时也奇怪,就继续问了,你知道刚子怎么的吗?他是琦把他骗到山洞前,让黄皮子弄晕了他,他昏迷前还听到琦在跟那黄皮子话。
我心头咯哒一响,吃惊不已,这跟琦的法完全相反啊,他们两个中肯定有一个在撒谎,问题就是谁的是真的,另一个又为什么要撒谎骗人呢?
见我眼中掠过惊疑,虎子赶忙又道,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反正我是相信我弟的,那个琦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你们在插手她家的事,心引火上身。
我听他这么,狐疑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虎子昂着下巴不屑的嗤了声,道,他们家供了个很凶的黄仙,村子里谁不知道啊!你没看到今村子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也就老子不怕这邪乎,还敢连夜从市里往回赶。
我还以为这村里的人都在躲我们呢,敢情是避琦家的风头,我就奇怪了,这件事不是只有他们两家人知道吗,怎么一夜间就闹得众人皆知了,昨晚我们离开后究竟生了什么?
虎子他也是凌晨才到的,不清楚原因,不过他回话间神色却有了几分闪烁,我冷笑,你不知道生什么,干嘛丢下刚子连夜赶回来,闻言虎子面色突地涨红,欲言又止,甭管我怎么套话,他都没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不耐烦的甩手走人了。
我回味着从他这里得到的信息,疑团反而更重了,切莫他转述的刚子话,有没有这回事还是问题,一个先前对我们有百般成见的人,突然跑来告诫我,本身就不正常,我想了想,横竖找不到墨辰,不如先跟着虎子,看看他的动向。
我悄悄的跟了上去,那虎子得自己不怕地不怕,走在路上却很神经质的抱着胳膊,看看这家的墙头,瞅瞅那家的墙角,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我心下已经认定这个虎子身上有秘密,跟着他兜兜转转,没想到他居然老老实实地回他家了。
我躲在墙角,苦闷的抓头,这样跟踪下来也没意思啊,我转身回到了琦家,出人意料的,院子里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喊了几声屋里也没人回应,我心里顿时纳闷不已,不是让他们都在这里等着吗,怎么都跑出去了?
墨辰找不着人,琦家的人也不见了,我突然意识到四周诡异的寂静,就好像整个村子都只剩我一个活人了,一阵萧瑟的阴风吹来,我缩着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脏东西,但是自己待在这里难免有些瘆的慌,而三凤村我也只认识两户人。
所以我掉头又回到了刚子他家门口,彼时听到门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然后就看到虎子被他爸拿着扫把赶了出来,他唾骂着老东西,满面怒容的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也没看到我,我奇怪他们两怎么吵起来了。
他爸看到我,收敛了一下怒气,还算客气的把我请进了屋,我顺势旁敲侧击的打听,问虎子哪里又惹他老人家生气了,一提起虎子,他爸就来火,那混账东西不在医院好好看着他弟,回来尽搬弄是非。
原来虎子回来也把跟我的话跟他爸了一遍,但他爸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无凭无据不,还会搞僵邻里关系,我从跟他的交谈中得知,他家跟琦家关系一直不错,只是虎子不知怎么的,总是对琦家有很深的成见。
这种邻里关系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一下,我听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到正题上来了,外面怎么都没看到人,今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刚子他爸一听我这么,神情立即谨慎起来,他张了张嘴,又朝四下警惕的张望了一番,凑近我压低声音神秘道,老周家那只老祖宗威,都怕受到牵连,在家里躲着呢。
后听他得详细了一些,我才知道他老周就是琦她爸,他们家供的黄仙是老祖宗级别的黄皮子,尽管听虎子过村里的人都知道琦家供黄仙,眼下看到村民一副见惯不怪的态度,我仍是有些惊讶,便问刚子他爸也信这个?
没想他嘿的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惆怅的出了个更令我震惊的信息,这三凤村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供奉黄仙!所以老祖宗要威了,其它被供养的黄仙自然要想方设法的通知了自家人,免得谁家无缘无故遭遇横祸,断了它们的供给。
虎子不肯透露的信息,他父亲却没什么忌讳的告诉了我,他们家因虎子反对供奉黄仙,便没请黄仙,先前刚子出事,他就在想肯定是黄皮子在报复他们,如果不是刚好遇上我们,他可能最后也挺不住去向黄皮子赔罪了。
起这事,中年男人就止不住的叹气,我试探性的问,所以您并不是不相信虎子的话,而是不敢得罪琦家供奉的黄仙?
他摆了摆手,这事谁得清,反正我是真怕了,它们今能害我儿子,难保明就不会害我全家,少招惹些是非,我就想一家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再过两,我们就搬走。
我很难想象,一群黄皮子竟然如此猖狂,供奉它还能保你几平安,不供奉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而且琦家的那只是成精的老黄皮,没准虎子带回来的消息还真不假,先不琦可能撒谎推卸责任,假如她其实很久以前就被附身了,我们救回来的也是附身状态下的琦,那么她的所有作为就能得通了!
想到这个假设,我顿如醍醐灌顶,要真是这样,我们就都上当了,不行,得赶紧找到墨辰,将这些事告诉他,万一那老黄皮老谋深算,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在后面挖个更大的坑怎么办。
跟刚子他爸了声,我就准备离开他家,却在院门口顿住了脚步,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些棕黄毛的动物,有的跳上墙头,有的从墙角的狗洞钻出来,贼溜溜的大眼四处张望,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