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被戚大花放到了一张木板床上,家里太穷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何况是被子?
祁望娇嫩柔弱的小身板被硬邦邦的木板床硌的生疼,婴儿的身体是不受控制的,眼眶不听话的红了一圈,小泪珠从眼睛滑落。
戚大花不明所以“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说着,人就走了出去,四处寻找,就找到了一小撮玉米面,戚大花挣扎了许久,一咬牙,把最后一点玉米面都倒入了锅中,然后熬成了很稀的玉米糊,稀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豆浆的样子吧,没有多少粘稠,淡的跟喝水似的。
祁望在戚大花的投喂下,饿扁的小肚子终于有了点东西,没有那么难受了。
祁望吃了姐妹俩的午餐,那她们就只能吃野菜糊糊了。
祁望眼尖看到了那绿油油的野菜糊糊,心里堵的慌。
看看那破败不堪的茅草屋,看看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看看那补丁打补丁的粗布麻衣,看看那稀的跟喝水似的的玉米糊糊和苦涩的野菜糊糊。
祁望感觉自己不是来投胎的,而是来渡劫的。
这日子过的好苦啊,他也太惨了吧?
大庆,景阳宫
砰的一声,是瓷器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皇后娘娘怒火中烧嘶吼道“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奶娃娃都杀不死!饭桶!没用的东西!”
一群黑衣人跪在地上,脑袋挨着地板,沉默不语。
皇后咬牙切齿“找!给本宫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贱种!本宫一定要杀了这个贱种!”
黑衣人们毕恭毕敬的回答“是,娘娘。”
黑衣人领命退下。
皇后恨声道“贱人生的贱种,就是贱命一条,这样都杀不死!呵!本宫倒要看看,这个贱种能活多久!”
皇后嫉妒到面目扭曲,手背青筋暴起,眼珠子凸出“一个死人而已?凭什么跟本宫争?活着的时候就输给了本宫,死了还想赢本宫?做梦!贱人不配活着!贱种就该下地狱!哈哈哈哈……“
在场的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一声,低着头,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御书房
庆帝手执狼毫在砚台上沾了一点墨汁然后开始批阅奏折。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开口“陛下,小皇子坠入悬崖,下落不明。”
庆帝脸色微变,一言不。
黑衣人走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庆帝一个人。
手中的狼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不小心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