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仗吃过苦,在生死一线之际挣扎过,那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活着便好!
穿大街走小巷,商震他们三个赶着马车又逛了一下午到了黄昏时分才开始找住宿的地方。
大客栈他们是不住的,嫌贵。
而且人家大客栈的人见他们三个土里土气的,那站在门口的伙计也不待见他们。
他们终是越走越偏僻了起来。
“客官,到我们店来住啊!”终是有小客栈的人冲着他们三个招呼起来了。
“多少钱一宿啊?”喜糖勒停了马车便问。
“象您这马拉大车,还有三个人,一贯钱一宿!”那招呼之人便道。
喜糖商震还有那扎就都不吭声,却是都看着那人。
眼见那人那略略福的样子已是人到中年了,不过看那打扮应当是个掌柜的而不是那店里的小二,或者说是个兼职的店小二。
“能再便宜点儿不?”这时商震就怯生生的问。
商震和喜糖的性格本就相反,一个内向一个外向。
虽然说胡地三年把商震锤炼成了一个战士,可这回出门商震却现了原来那样老实巴交样子的好处了。
老实巴交用后世的话讲那就叫低调啊。
低调固然会让人看不起,可却也会被人忽略了那真正的本事。
更何况,这回又和喜糖在一起了,这些对外的事喜糖的脑瓜就够用了。
“便宜不了,你看我这店那被褥干净着呢,还有草料,晚上我还起来给你们喂马!”在商言商,那人很是能说会道。
“那您看我这点钱够住一宿不?”喜糖便笑道,说完他还真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钱钞来。
“够用,够用!”那人一见那张钱钞眯着眼睛就往前凑了。
可喜糖商震却都交换了下眼色,那眼色时所表现出的意思却是真黑!太特么黑了!
现在汉地的货币即有金属的,比如金、银、铜,又有纸钞,而商震手里现在拿的就是一张纸钞,那面额是一贯,正等于一两白银。
而一两白银又能买多少东西呢。
在时下,一两白银那是能买三百多斤大米的!
试想,三个人住一宿店就等于用三百多斤接近四百斤大米来换,你说这个店家黑还是不黑?!
商震他们三个自打今早进了京师,虽然说他们的衣服那也是浆洗过了,可终究还是有着尘灰之色。
再加上商震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人家却是把他们当成肥羊,要宰上一刀呢!
只是那人也凑到喜糖身边了,喜糖却又把那张纸钞收了回去,然后却是又从怀里掏出块东西来在手中一亮。
然后,他就又问那人道“这回再住得多少钱?”
那人这回却看清了,喜糖手中拿的却是一块铁制的腰牌,上面却是铸了一个“捕”字。
他心中一惊再抬头看时就见喜糖的另外一只手却已是拽出了一把铁尺来!
坏了,自己眼拙了,那人如何不识得捕快的腰牌?眼前这三个人竟然是捕快!
“三百文,官爷,三百文就够了!”他忙说道。
“三个人一架马车呢,三百文够吗?”喜糖就冷笑。
“够、够了!”那人忙答。
“真够吗?我们三匹马夜里可是要吃草料的。”喜糖又道。
“那、那也够,差点儿也没没事,那点草料就当我孝敬三位大爷的了!”那人忙道。
而同时又疑惑的看了一眼脸上罩着面纱的那扎。
那扎的面纱那是露着眼睛的,以京师之人的见地他又如何看不出那扎应当是一个西域女子。
“放屁!”喜糖开始骂人了,一伸手就把那铁尺扬了起来。
什么叫那点草料就当孝敬三位大爷了,谁看过大爷有吃草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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