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下蛋的鸡被惊到,咯咯哒地飞了出来。
在他头上踩了一脚,还不忘留下带着鸡毛的鸡屎。
姜安平急火攻心,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他气急败坏地从地上起来:“我供你吃,供你喝,倒是供出来了一个白眼狼!今天你必须把钱拿出来!你这个狼崽子!就是老天爷看了,也得下来一道雷劈死你!”
姜穗扔了手里的棍棒:“要劈也是劈死你们,你们干的丧良心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她这话落地,姜安平和王春红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难不成这贱丫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什么时候现他们把她跟亲女儿调换的?
就在二人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时候,姜穗把那把生了锈的铁锹戳在门后面的沙堆上,冷淡开口。
“这些年你们明里暗里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钱,身为你们的女儿,结婚的时候你们没有给我任何陪嫁。”
“我每个月32块的工资被你以为我存起来的名义拿走了,我正好从今年一月份开始上岗的,我所有的工资,拿给我!”
钱,是原则问题。
今天回来,她是有正事儿要办的。
“反正这日子一块过着也不痛快,那咱们就把家分了,我只要我自己的工资还有我奶奶留给我的铁盒子以及医书,房子就留给你们。”
等宋司忱回城了,他现在住的房子就没用了,正好给她留着。
她修缮改建一下,住着也不是不行。
两根鸡毛还插在姜安平的头上,两边各一根,怒的时候像是求偶失败的火鸡。
“你做梦!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你现在挣钱了就应该孝敬我们,想把钱拿走,除非你把我打残!”
姜穗:??
“头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请求,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姜穗说完,抄起挂在墙上的铁耙。
姜安平看她来真的,用了平生最快度,和她拉开了距离。
“神经病,我看你是病了,你要杀了你爹?”
姜穗撇撇嘴,一脸无辜:“是你自己的要求啊,我这个大孝女只是听话办事。”
姜安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姜穗悠闲地算着账。
“这都已经十月份了,我今年的工资一共是32o块钱,是交钱呢,还是交命呢?”
王春红红着眼眶,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作孽。
姜安平咬紧牙关,死盯着姜穗手里的铁耙。
他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很是不服气。
“我看你是长了本事,你敢威胁我!今天这事传出去,以后你这破鞋被宋司忱扔了,就是傻子都看不上你了!你这样的名声,丢尽了我们姜家的人!”
姜穗也不气恼,关爱身体健康,有事儿绝不内耗。
她脸上带着嬉笑,晃晃悠悠地拿着手里的铁耙。
“名声?我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呀?在我和宋司忱一起之前,我的名声就已经被你们败光了呀,我看你像是上了年纪,记不住事儿了,脑子不好使,就得治。”
姜安平哪里被人这样欺负过?
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和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挑衅,一股怒气支撑着他冲了过来。
他扬起胳膊就要打人,却被姜穗一把反带过去。
姜安平两只胳膊被反扭在背后。
姜穗只需要稍稍用力,他就疼得大喊。
“姜穗,你这个死丫头,快点把我放开,疼死我了,哎呦——”
王春红眼里含着泪,拿袖子抹了一把:“你这是干什么,为了这么些钱,你真的要跟家里反目成仇?”
姜穗冷哼一声。
想道德绑架她?
不好意思,她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