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
徐知熠望着躺在病床上,唇色惨白的小男孩。
小男孩虽然昏迷着,但薄唇却上下蠕动着,似在说些什么。
徐知熠附耳过去细听。
他说“哥……哥哥……”
气若游丝的嗓音如巨石一般砸在了徐知熠的胸膛上,沉重的让他几欲窒息。
晚上。
徐知熠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小男孩醒来,人刚醒徐知熠就端起粥来喂他。
男孩浑身淤青,在徐知熠抬手的刹那,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用手紧抱住了头。
显然是被打怕后的条件反射。
徐知熠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轻哄着他。
思绪一下就被拉到了儿时。
他回过神来时,眼眶都湿透了。
“哥哥……我想见哥哥。”
稚嫩的童声恍若幼时的徐知秋,尤其是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与徐知秋幼时如出一辙。
“会见到的。”徐知熠说。
“哥哥会永远守护你的。”
他伸手轻抚着男孩的头,让他乖些。
男孩点头,也不再怕徐知熠了。
他眯着眼睛笑着喝粥时,一遍遍的说着徐知熠的好话。
他流落街头时就是用这种眼神,博取了许多的同情与施舍。
他知道这样子会让人开心,会显得听话。
但他不知道,他的哥哥早就死了。
徐知秋如是。
………
研究所里。
晏迟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四河打来的。
晏迟接了个电话后,去了趟门口。
四河正坐在车上抽烟。
见晏迟出来,他降下车窗将未抽完的烟蒂夹在指尖,放在窗外。
晏迟上车后,他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了一个方形纸质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晏迟。
晏迟正要接过时,四河叮嘱道。
“这个是违禁药。”
晏迟“我知道。”
他从四河的手中接过东西,修长的手指挑开了被折成信封似的方形纸袋。
“副作用很大。”四河说。
“指不定会导致不孕不育。”
他用半带玩笑的口吻说道。
死气沉沉的气氛中终于活了一些。
晏迟的低低的笑着,那双深邃幽深的眸中目光坚毅。
“我没想过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