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逾白强调,“那你别给别人喝。”
晏迟点头。
一番寒暄后,晏迟在他依依不舍的视线中离开了。
人刚下楼,6逾白就趴在玻璃窗前往楼下看。
车水马龙的路道上,他一眼就找到了晏迟坐的那辆车。
目送着晏迟远去许久,6逾白才回到办公桌前工作。
车上。
四河坐在晏迟身侧,望着他微微抖的指节,面上的情绪复杂,“这药副作用很大的……”
他一早就和晏迟说过。
“嗯。”
他答的风轻云淡。
四河降下车窗,抽了口烟。
一缕白雾从晏迟面前飘过时,晏迟眼睑微缩,“别在他面前抽烟。”
“他好不容易戒了,现在乖得很。”
可不能又被四河勾起烟瘾。
四河“……你要不换个人管着他吧?”
他一天不抽烟浑身难受。
晏迟侧眸睨着他,又一次重复道“他很乖的。”
四河“………”
…………
实验室里。
徐知熠垂靠在墙壁上,紧绷着的身体被疲惫击碎,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实验又一次失败了。
上次送来的那批小孩,全都成了失败品。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实验室,去海岛附近透着气,海浪翻涌时卷起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刺鼻的很。
他坐在被海浪洗净的光滑礁石上,静静地凝望着远处。
忽的,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嗓音。
“下一批试验品很快就到。”
男人说。
徐知熠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
见他没答男人循着他的周围坐下,与他一起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海风。
海风下,徐知熠左眼眼眶里的伤格外的刺眼可怖,眸中的神色驳杂。
“你为什么要做enigma的分化腺体研究?”徐知熠问。
这四年里,他从未问过男人这些。
他只知道男人十分迫切的想让实验成功。
大概是因为一个人。
但那个人是谁,四年里徐知熠从未见过。
“因为一个人。”男人淡淡道。
“我欠了他很多。”
所以他得赎罪。
徐知熠没有说话,男人却自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