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
二人上山时,四河走在前面开路,好几次他想拉6逾白两把,但都被拒绝了。
6逾白说,“我有高级登山证,也不是娇弱的人,你不用照顾我。”
这是他出国三年里考的。
他经常通过各种极限运动去制造身体的疲惫,只为了能睡个好觉。
可事与愿违。
一千多个异国夜里,思念从未放弃过他。
四河拿着手电筒继续在前面开路,但回头看6逾白的次数减少了许多。
二人走到坠机地的时候,天都亮了。晨曦的光透过树梢,穿过树叶,洒下影影绰绰的光。
坠机地被警戒线拉了起来,地面上被撞出一个极大的火坑,火坑上落着烧黑的飞机残骸与零件。
飞机坠毁时降落度成倍增长,空管与双翼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痕,拱起一个小土堆。
周围围着的勘察人员看见四河来了,立马上前与二人打招呼。
6逾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兀自绕着警戒线外围转。
在飞机残骸周围,没有任何东西。
甚至连一块布料都没有。
他的心陡然一抽,紧攥成拳的掌心都在凉。
四河走到他的身侧,“救援队已经排查了周围五百米,并无任何生命迹象,我陪你去外圈找找。”
6逾白凝着眉,点点头。
二人在森林外圈寻找的时候,6逾白累得满头是汗,也并未停下过步子。每每看见被落叶遮蔽的地方,他都会用手刨一下。
四河与他找了许久,整块背都湿了。
6逾白将水和面包递给四河,让他先休息一下,随后自己又迈着步子继续找了。
四河深深地叹息一气,只能点根烟跟上。
6逾白走的很急,周围灌木丛又多,前两天下了点雨,路有些泥泞。他不慎摔了几跤,灌木丛将他的腰肢大腿都给划破了,6逾白却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连着几个小时,他从未停歇。
黑手套下,那双被汗泡白的手一次次的擦着额上的汗水。
6逾白不觉得累,他一遍遍的和自己说一定要带晏迟回家。
…………
林也家。
6幸川将一沓资料放在林也的面前。
这是他这些天查到的所有关于夏灿的罪行。
杨先生和杨夫人的车祸是蓄意安排的,杨华泽说的话,也是真的。
杨华泽没疯,但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吃了太多的药,加上长期被囚禁在精神病院,受周围的病人影响,他变得有些偏激。
杨家名下的不动产,都被夏灿变现了。
如今的杨氏就剩下了一个空壳公司。
“怎么处理,看你。”
6幸川说。
这些事情本来和他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