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算多。
很简洁。
这是他们真真切切的十九年。
6逾白的眼眶微润,胸腔里的酸涩味,怎么也压不住。
他将笔记本带离了书房,放在枕头旁。
好像这样,晏迟未曾离开过。
他趴靠在床上,一遍遍的翻着日记本。
倏的。
他的手机响了。
是维修店的电话。
前段时间,晏迟送6逾白的手表坏了。
晏迟送去维修了。
他接起电话后,店长说已经维修好了,能来拿了。
天色不算晚,6逾白挂了电话就下床了。
手表里有晏迟的芯片定位。
晏迟说过,只要他没死,定位就一直在。
他永远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四河陪他去的维修店,到门口的时候6逾白僵住了步子。
他望着维修店里炽白色的灯光,浑身的血液凝固,双腿像是被扎入冰窖之中,整个人动弹不得。
“怎么了?”四河问。
6逾白沉沉的吸了口气,“没……没事。”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哆嗦的手滑入裤兜。
在无人所见之处,他正紧张地扣捻指腹。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修理店,店长见人来了,立马去拿了手表。
手表被放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
“先生,您的东西。”
店长将东西递来。
6逾白愣了一秒后才将东西接过。
他接过后立刻拆开了盒子,将手表取了出来。
黑色的手表崭新,看起来没有一点维修过的痕迹。
亮白色的屏幕上,时间与定位显现出来。
6逾白的瞳孔骤缩,他的身体都在抖。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6逾白兴奋拉住四河的胳膊,激动的喊着。
丝毫不顾及周围有人。
他将手表递到四河面前,激昂的情绪下高了几个分贝。
“他还在这,我得去找他!”6逾白说。
无比雀跃的他与面色凝重的四河恍若两个世界的人。
四河冷着脸,与6逾白一同上了车。
6逾白敏锐的察觉到了四河的异样,他眉心凉了凉,“四河上将似乎并不惊讶。”
“……”
四河不知道该如何说。
但他开车带6逾白去了医院。
二人抵达医院的时候,6逾白有些不解的看向四河。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