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什么情况,怎么连你们都得避开?”
6吾瞧了眼身后紧闭的府门,解释道,“有些地界的隐秘,即便我们这些神君都没资格知道。他们在想办法困住天道的意识,只是三界是没有这样的术法或者法宝的。”
白术转眼瞧向采衣,想确认6吾话里的真假,却收到采衣的一个白眼。
只见他嫌弃道,“看我作甚,我只会打架,可那家伙又没实体,我是拿他没办法。”
自从赫胥给昆仑山设下了特殊的结界,采衣受天道的影响逐渐变小,也渐渐不再对穷奇喊打喊杀。
虽然穷奇也不在,可他就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杀心了。
只是对于天道插手神仙命数这件事,他很是气愤。
要不是6吾当年单方面和他结为了仙侣,说不定他也会死在这场屠杀里。
这倒是让他对6吾的排斥少了很多。
听了采衣的抱怨,白术这才放开对6吾的钳制,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采衣看着白术耷拉着的耳朵,忍不住上手想去摸两把。
却在刚要摸到的那一刻,被6吾给拽了下来。
而白术也被采衣的动作给吓得往后跳去,差点撞上在后面等着他的敖虞。
他晃了晃耳朵,嫌弃地瞪了采衣一眼,冲着6吾警告道,“管好你的人,下次再让我瞧见这家伙粘着他,我就不客气了!”
6吾本以为白术是气采衣想摸他耳朵,没料到,竟然是为了前些日子上山时生的事。
6吾也气采衣对赫胥太过亲近,可他能怎么办,恋慕强者本来就是兽禽的天性,不是他6吾不够强,而是那位的身份地位更高。
可采衣不过是有些亲近,又没什么非分之想,白术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些。
这话6吾只在心里想,或是回去和采衣私下讨论,当着白术的面,他还是不触霉头了。
这小子最近变化太大,他怕一不小心得罪狠了,在那位面前给他吹吹风,那就得不偿失了。
6吾在思量什么,白术没兴趣知道,他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提醒了那两位,也就跟着敖虞回了他们所住的仙府。
刚回了仙府,他立时变得颓废起来,半妖状态下直接就窝在了地上。
敖虞看着无精打采的白术感慨道,“你这是何必呢,大人又没说不让你跟着,你非要别扭地不去接近他,自己倒是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白术将脸埋进草丛里,声音嘟囔道,“你也瞧见了,6吾和采衣都没资格去旁听,我去了成什么样子,不是给外人看笑话吗。他的身份特殊,总要将姿态摆出来,我去了只会拉低他的地位。”
对于白术的知进退,敖虞其实是欣慰的,这样确实能给赫胥树立起真神该有的形象。
可是话又说回来,赫胥是怎么想的,他想不想要这样的形象,却是没人问过他的意见。
他们都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罢了。
只是苦了白术,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蔫儿了。
敖虞叹息道,“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6吾现在整日围着采衣,肯定是没空搭理你了,你又不肯去找大人,要不你随我去地桥?”
最后这句,敖虞其实是开玩笑的。
他知道白术不可能离开赫胥,就更别提那只进不出的奈何桥了。
果然,白术抬起脸白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拉倒吧,我就跟着他,哪儿都不去。”
敖虞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那个眼里只有一人的狐狸。
他丢给白术一个锦袋,笑说,“你问我要的缚灵绳,火烧不坏,刀枪不断,你要这个做什么?”
白术伸手拿过锦袋取出绳子,又坐起来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敖虞看着他将绳子串在那个东西上面,又将那个东西系在了脖子上。
他这才看清,原来是只陶埙。
“你还会吹埙?”敖虞指着他胸前的陶埙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会这个?”
白术将陶埙在掌中捏小了几圈,又宝贝似的将小陶埙塞到衣襟里,理了理衣襟道,“会不会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是谁送的。”
敖虞听得一脸惊讶,他问,“大人送的?”
白术不作答,只将空了的锦袋抛还回去,又重新窝进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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