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不客气地拿枕头去砸白雨,怒斥道,“质疑别的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怀疑老娘的能力!滚去睡客厅!”
黑猫被卧室里的打闹声给吵得烦了,索性在裙子上钻了有钻,将自己裹进裙子里,只露出条尾巴挂在外面一晃一晃的。
刘子附拎着两碗馄饨回到家的时候,老两口正在一楼的餐厅里吃东西。
他伸着脑袋看过去,见是两碗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馄饨,立马不淡定了。
他将餐盒摆在老爷子面前问道,“不是说等我带回来的吗?你们怎么自己出去买了?”
他们住的小区,从门口到自家楼里还得走个十几分钟,平常都是有保姆去帮忙跑腿,这两天保姆请假,所以老爷子才非要刘子附带回来。
只是眼下他是买回来了,老两口这都快吃完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二楼传来了动静,刘子附好奇地抬头看过去,纳闷道,“阿姨不是说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老爷子刚准备将手伸向刘子附带回来的打包盒,就被老太太给一筷子打了回去。
只听老太太一边吃一边解释说,“不是小李,是小钱。”
老太太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言言回来了?”
一听这声音,再听是这称呼,刘子附立马颠颠地往楼上走,边走边嚷道,“钱程!你叫谁言言呢?活腻了是不是?”
老太太一听刘子附这么不客气,顿时就不乐意了,她放下勺子,指着自家孙子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小钱比你年纪大,叫你言言怎么了?等你给我们带吃的回来,不早给我们饿死了?你还有意见了是不是?”
这辈子的刘子附,除了孙齐,他最怕的就是他家老太太。
老爷子平常都是他俩的调解员,可偏偏吃人的嘴软,他今晚是怎么都得站在钱程这边了。
只听老爷子咳了一嗓子,也跟着数落道,“就是,言言,你看人家小钱,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顺道就在门口给我们带了吃的,哪儿像你,还得我千叮万嘱,你都不肯回来。”
刘子附这个憋屈啊,他站在台阶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抬头看向二楼,只见钱程趴在楼梯扶手上,正笑得一脸得意。
刘子附咬牙瞪了他一眼,转头讨好地看向老太太,辩解道,“哪有啊奶奶,我这不是先送孙齐回去吗,他今天没开车,我就想着绕一圈再回来给二老买馄饨啊!”
老太太一听是送孙齐,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只听她语气和蔼地问,“齐齐啊,他最近怎么样啦?我都好久没见他和笑笑了。”
钱程从刘子附口中听到孙齐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戏是看不下去了。
他从老两口这儿听说过孙刘两家的事,也知道孙家对刘子附有特殊的意义。
却见刘子附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敷衍道,“他们俩最近都忙,回头我带他们回来吃饭啊!”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将钱程给撵进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钱程立马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他讨好道,“哎呀别气嘛,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二老,知道他们喜欢吃门口的馄饨,顺手就买了两碗回来,谁知道他们已经叫你带了呢。”
刘子附抬手就朝钱程的胳膊拧去,想想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
“顺路个锤子顺路,你房子还是我陪你去挑的,怎么?你还有别的窝不成?”
见刘子附一副想咬人的表情,钱程忍不住边笑边解释说,“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吗,我就想着去工地那边看看,回来刚好就经过这里,可不是顺路吗?”
刘子附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态度缓了下来,一把推开钱程往屋内走去。
他将腰包丢在床上,转身去衣柜找拿换洗的衣服,边翻边问,“还有别的事吗?这么晚了,你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
钱程倚靠在他的写字台上,贱兮兮地笑道,“你还别说,奶奶舍不得我走呢,刚刚就是叫我自己收拾客房来着,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家蹭住,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一晚,不然明天去工地,我还得起个大早。”
刘子附刚想反驳,就听见楼下的老太太扯着嗓子喊道,“你们俩磨蹭什么呢?赶紧下来吃馄饨!”
钱程听着老太太嗓音嘹亮,撇着嘴夸道,“奶奶这身子骨可以啊!”
刘子附放下手里的衣物,瞪了他一眼怼道,“那是,也不看看谁家老太太大半夜的还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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