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事人都否认了以前的自己,只有身为局外人的他们还一味地活在过去,刘子附不知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遗忘不代表消失,也不能消失。
吃饱喝足的黑猫蹲坐在茶几上舔着爪子,任凭刘子附和孙笑笑收拾吃剩的残局,直到两人将公寓打扫完回客厅坐下,黑猫才抬眼端详起这二人。
他将尾巴在玻璃台面上甩的啪啪作响,乌溜溜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圈,试探地问道,“如果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会愿意吗?”
孙笑笑眉梢微挑,很自然地答道,“为什么不愿意?你以前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吩咐的。”
刘子附则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眉,他不解地问黑猫,“是只有我们能帮的忙吗?”
孙笑笑这才反应过来,和他同住的孙齐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黑猫点了点脑袋回说,“这事不方便让他知道,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不确定这事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所以只有你们去试试水,我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孙笑笑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她不确定地问道,“什么叫我们去试水?有危险也是我们担着呗?”
她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偏心,这都偏到省外了好吗。
刘子附知道孙笑笑在介意什么,只是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他又不是没见识过,倒是还能接受。
于是他问黑猫,“你是想让我们去找陈思的妹妹探探底?”
黑猫甩了甩尾巴承认道,“是也不是,现在已经知道她那边大概是什么情况了,你们只要去试探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护着她,孟婆和崔子玉可以接近她,但是却不能从她身上取走东西,那就只能我们这边出手去拿,只是这东西她应该没那么容易交出来,所以只能想办法去抢或者偷。”
听他说“抢”和“偷”,刘子附只觉一阵头皮麻。
这个当年无比尊贵又清高的家伙,竟然会想出这种强取豪夺的点子,着实让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而更直击灵魂的念头是,这到底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位神。
孙笑笑就比较直接,她嚷嚷道,“抢?偷?你没开玩笑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能有这种违法的念头呢?”
黑猫翻了个白眼不屑地问,“猫偷东西犯法吗?猫抢东西犯法吗?”
孙笑笑被问得一愣,想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后又质疑道,“你去?你会做这种事?”
她心里想的是,矜贵的赫胥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
黑猫却是看向阳台那边吃着罐头的思思,平静地说了句,“她去,不是我。”
客厅里瞬间死一般寂静。
孙笑笑抽着嘴角干笑了两声,瞥向同样脸色尴尬的刘子附,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安静了大概几分钟,一阵电话铃声适时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刘子附看着屏幕上“老钱”的备注,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坑骗这种事,还是要找对口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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