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长孙齐两岁,加上这些年接触过不少人,几人中数他点子最多。
只见他眼睛转了转,分析道,“陈家人但凡知道我在隔壁厅,一定会想办法来见我,或是请我过去,可是我没见过那个陈小姐,要怎么接近她?”
孙笑笑一听这话,立马掏出手机翻了张照片出来,她递到钱程面前说道,“就是她,你记住这张脸就行。”
孙齐瞄了一眼那张照片,无奈地笑道,“这是前些天孟婆偷偷去怼着人脸拍的,今晚最多化些妆,差别不会很大,而且陈家和笑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就她一个,很好认的。”
刘子附够着脑袋看了眼照片,啧啧两声感叹道,“小姑娘长得还挺水灵,怎么就听信谗言做坏事去了。”
“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呢。”孙齐看向酒店大堂平静地说道,“陈家对这个唯一的女孩子挺溺爱的,任性妄为也不是没可能,是非观这东西还是需要人引导的。”
孙笑笑就是在他和孙老爷子的严厉管束下才没长歪,他自然知道想要教好一个女孩子有多不容易。
倒不是说女孩子容易学坏,而是她们天生敏感且好奇心重,一旦缺乏正确的教导,很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将好好的孩子给带偏了。
孙家也宠孙笑笑,但在言传身教这方面却是从未松懈过。
钱程皱着眉为难道,“现在人是认清了,怎么调包成了问题,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咱们要怎么操作?”
孙齐和孙笑笑对视了一眼,两人尴尬地笑而不语。
出前,孟婆也和他们提出了这个问题,解决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想办法将陈景莘约到工作室,到时候可以将思思或者赫胥带过去,一只猫将东西叼走,在这期间调包还是很容易的。
不然就只能今晚行动,谁牺牲一下,可能会犯点贪业,但不至于多重。
当时孙齐问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问孟婆,“既然那个原本就是我的骨头,我去调包,也会有不好的影响吗?”
孟婆当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只模棱两可地回了句,“那东西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孙笑笑将孟婆的话转述了一遍,钱程还在思考那句“是你的也不是你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刘子附却是听出了其中的门道。
只听他解释说,“当年那条狐尾是被你献祭出去的,原则上它已经不属于你了,就算没被销毁干净,也该归属于那个混蛋天道。如果他们将你原本的命理藏在了骨珠里,那这珠子还算是你的,可如果没有,你去将它换回来,也是造了贪业。”
钱程这才恍然,他后怕道,“这也太吓人了,还真得步步为营,小心筹谋。”
几人正头疼要怎么将计划进行下去,就听一道稚嫩的童声从酒店门口传来。
“孙叔叔!笑笑姐姐!”
几人朝外面看去,竟看见白安安站在陈思身旁,陈思正在和门童说些什么。
而白安安的怀里,赫然抱着一只黑猫。
“靠,他怎么来了?”刘子附条件反射地爆了句粗口,问孙齐,“不是说他来不了吗?”
孙齐倒是几人中最平静的,他盯着白安安怀里的黑猫喃喃道,“他原本是想来的,只是被我以酒店不能带宠物为由给拒绝了。”
一听他这话,刘子附就更纳闷了,“拒绝干嘛?这是陈家的酒店,只要陈思打个招呼,别说是猫,大型犬都能带进来。”
孙笑笑拿胳膊肘捅了捅刘子附,鄙夷道,“少说话,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