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摇头,“不知道,我不敢想。”过后他问白四郎“你呢?没有小雅,你还会是现在的老四吗?”
曾经的白四郎活得像行尸走肉,没有喜怒哀乐。
白家人暖不了他的人,更走不进他的心。
他就像是走累了,暂时在白家落落脚、歇一歇的一个陌生人。
自从小雅出现后,他们的老四才终于“活”过来。
会怒会笑。
会打会闹。
白四郎扯了扯嘴角,回想起曾经的种种,心中钝痛,黑眸锐利清冷,不见丝毫笑意。
他说“不知道,我也不敢想。”
他没有告诉白二郎的是,他曾经失去过丫丫。
所以他早已知道结果。
没有丫丫,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白四郎。
过了会儿,他问白二郎,“你为什么也不准你媳妇藏私房?”
丫丫和易夏的情况不同,一个是长留,一个只是逗留。
白二郎拍拍他的肩膀,爽朗大笑,“夏儿有钱,这跟小雅有钱有什么区别?凭她俩的折腾劲儿,指不定哪天又凭这点点私房赚得大笔银子,我当然不能给她。吴婆子的话我只信一半,偏偏就这一半,我不敢冒半点险。若不是吴婆子指天誓说分家有用,否则,我绝不同意老三做生意。虽然小六说夏儿的魂魄已经稳了,再不会出现邪气入体的情况,但稳妥点总是好的。”
白四郎望着远处,“丫丫和易夏天生反骨,越拘着她们,越容易出事。”
“我就是打断她的腿,也不愿意眼睁睁看她失去性命,离我而去,永远不可能。”白二郎特霸气的说。
白四郎深深看了他一眼,长吸口气,突然起身,匆匆往外走。
白四郎见状吓了一跳,咋咋呼呼地问“老四,你做甚去?”
那眼神怎么和在码头上跟别人抢货一样?
冰冷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白四郎头也不回,一字一重,“回去打断她们的腿!”
白二郎懵了。
打断谁的腿?
他媳妇?
还是他媳妇?
唉!老四,哥说的那话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小院里。
白小六突然停下手里的活儿。
闭上眼睛,耳朵孔朝向院外。
小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有人回来了!”
院子里手忙脚乱。
“好像是四哥的脚步声。”
院子里一顿,继而一片兵荒马乱。
易夏将脱模好的口红一股脑扫进怀里,噔噔噔跑回二房。
陈彩儿和王氏负责善后,把材料装入墙角的箩筐里,再用杂物盖住。
占小雅把装麻将的袋子从桌底下掏出来,扯开袋口,将麻将一股脑倒出来。
几个女人分工明确,各行其是,动作极快,显然训练有素。
白四郎听着里边凳子拖动的声音,还有隐隐地喘息声,易夏小声问小雅,“他怎么回来了?”